封国栋已经睡着。kanshuchi
这下炸锅了。
封国栋被摇醒后看着这一幕,反应过来后扇了自己好几巴掌,痛不欲生的捶着头,发出了近乎绝望的狮吼。
沈冰月那时候极为嫌弃和恶心得看着这样的封国栋。
事已至此,张家为了消除影响,亲自上了封家的门要求封家负责。
这个年代个人作风要是有问题会毁了封国栋一辈子的。
封家赔礼道歉,并做通了沈家的工作。
沈妈知道封国栋肯定是认错人了,也说过张雪梅,“你小小年纪怎么敢干这事,他喝酒了你也喝了吗?你故意这么做让几家人怎么办?你知道被有心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但沈妈给封妈妈说:“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对外说得,毕竟是在我们家出得这档子事,我也有责任,怎么都不能毁了孩子的前途。”
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被人揪住小辫子,不好说会出什么大事,沈冰月虽厌恶封国栋,更看不起张雪梅,但仍旧在张雪梅的哀求下对此事保持绝对的沈默,没有向任何人透漏过此事。
封国栋抗争过,甚至在张家去家里逼婚的时候直指是张雪梅故意冒充沈冰月的,当时自己喝酒了,而且在被窝里她根本不露头,强调那是沈冰月的床,张雪梅钻进去居心叵测。
但说一千道一万,都发生关系了,封国栋难辞其咎。
刚开始封国栋仍旧不愿娶张雪梅,甚至扬言:“我去坐牢赎罪,受任何惩罚都是我活该,但我不喜欢她,不能娶她。”
不过张雪梅这次以后怀孕了,封家最终压着封国栋跟张雪梅结了婚。
结婚后生了龙凤胎,封国栋从此以后把重心都用在了事业上,喝酒喝得越来越多,甚至在八十年代后闹离婚,但最终仍旧跟张雪梅生活了很多年。
在得知沈冰月被赶出儿子家的时候,净身出户,放弃了奋斗一辈子的财产,毅然决然的照顾了沈冰月最后的五年,来回于医院和出租屋中,说众叛亲离不为过,一儿一女都不再认他。
封国栋在沈冰月弥留之际,对她说出了自己第一眼见到她时的那一刹那:“粉扑扑的小脸颊,勾起迷人的小酒窝,两只小辫子翘起来,一眼倾城,沈冰月,一眼误终身原来就是如此。”
封国栋抚上沈冰月苍老枯黄的面颊,轻声在沈冰月耳畔轻语:“我曾无数次梦见那天钻进我被窝的是你啊,如果有来生,嫁给我可好?”……
第3章这一世,这个糙汉自己要了
18岁的沈冰月回忆着,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沈妈见状,连忙把闺女搂在怀里,“这是咋了,闺女啊,你想干啥妈以后不管了,别乱想哦!”
沈冰月这才回过神起来,院里还充斥着张雪梅的叫声,“冰月,冰月,你快点,再晚,村里的拖拉机就走了。”
沈冰月把饭碗放下,擦了擦眼泪,对着妈妈挤出了个笑容,“妈,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想起了点伤心事。我走了,叫上几个朋友去逛逛。”
沈冰月想,封国栋就是这天傍晚下班后,在自己工作的国营饭店和朋友喝了酒后来家里找自己的,自己重生回来了,张雪梅今天没有设计封国栋的机会了。
因为,这个糙汉,沈冰月自己要了。
沈冰月和张雪梅一起去了沈冰月的大伯家叫上了比自己大一岁堂姐沈艳艳,和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起挤在拖拉机上,浩浩荡荡得往锦绣县县城开去,一路上,大家开始唱“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红星是咱工农的心……”
歌声嘹亮悠远……
沈家庄是个山脚下的小村庄,到县城一路颠簸,40分钟的车程,到县城是早上十点。
县城里大年初一有舞狮子、腰鼓、高跷表演,沿着县城的街角巷尾,敲敲打打,全程两公里的路要三个小时才结束。
街头人头涌动,沈冰月几人挤在人群中看热闹,时不时垫着脚尖往里看,人们大都穿着军绿、灰、黑的衣服,套着厚厚的棉袄,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氛围。
沈冰月感觉无限惬意。
堂姐沈艳艳拉着沈冰月的手挤出了人群,白皙的脸上一阵无奈,抱怨着:“人挤人,看不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