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的鲤鱼肉实在太好吃了,让人很难停下来。
梁嘉亮看了看盆里的鱼汤,乳白色的汤水,跟羊奶似的;汤面冒着热气,一阵阵清香不停钻进鼻子,不管味道如何,这盆鱼汤的“色”、“香”确实上佳,非常诱人。
梁嘉亮终于还是忍不住舀了点鱼汤,尝了一口,然后瞪圆了眼睛,爆了句粗口:“我靠,真塔玛德的好吃啊!”
说了这句话,梁嘉亮就飞快地给自己舀了一碗鱼汤,呼哧呼哧地埋头苦干。
这个鱼汤,不但没有半点河腥味,浓浓的白汤又鲜又香又很爽口,让人口舌生津,越喝越想喝,怎么也停不下来。
梁嘉亮根本没想到这鱼汤竟然真的很好喝,即便他对河腥味有些敏感,也感觉不到一丝半点。
似乎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纯鲜味美的鱼汤,梁嘉亮已经将什么夫妻肺片抛到了一边,汤碗放到嘴边,咕噜咕噜一口气干掉一碗,又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继续舀汤。
很快,两条鲤鱼一人一条,半汤盆的鱼汤,也被喝得干干净净,倒有一大半进了梁嘉亮这货的肚子。
没办法,这家伙肚子大、动作快、抢得凶。
倒不是说这家伙没风度,李永也动手抢了,实在是这鱼汤太好喝,勾引人犯罪!
孔夫子也曾经说过:食色,性也!如今看来,果然不假,都是有颠倒众生的诱惑力。
“狗日的,行哈,居然藏了这么一手,这鱼汤做得,比俺老娘都做得好,”汤饱了,饭也不用吃,酒也不喝,夫妻肺片也不吃了,梁嘉亮只顾咂着嘴,舔着嘴唇,生怕这余味跑掉一般。
李永也在琢磨:这鱼汤咋就这么好吃呢?他就是放了点水,一点盐,放那里煮了。
水也放得有些多,两条小鲤鱼,放了半盆的水,没想到汤汁还这么浓厚、鲜美。
好像连油都忘记放了!
但这鱼汤就是这么好吃,奇了怪了!
三条鱼,一条红烧、两条煮汤,同样没有葱姜酒醋,味道的差别竟然这样大,想来想去,也只有鱼本身的差异可以解释。
李永很快想到鲤鱼汤这么鲜美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鲤鱼是在水空间里面长大的。
这个水空间,不仅能催长,还能改变鱼的味道?要是这样,那他以后就能经常吃上美味的鱼汤了!李永不仅美美地憧憬起来。
这鱼的味道要比市场上的好很多,普通的野鱼也比不上,何况还是他这种蹩脚的烹饪水平。
要是好好做一做,味道或许更好;也或许他用清水煮鱼,正好煮出鱼的原味,调料之类的放多了,反而没这么好吃。
总之呢,李永意外地发现水空间里的鱼味道很好,加上长得也快,这确实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梁嘉亮夜里就挤在李永的屋里,李永打地铺,梁嘉亮睡那张单人床,假假也是个客人。
躺在床上,这家伙就不停念叨李永的鱼汤,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李永只好告诉他,那两条鲤鱼,是他在路边买的野鱼,所以味道才会不同。
“原来是这样啊!”梁嘉亮恍然大悟,也觉得这样才合理:“还是野鱼好吃,现在大规模养殖,用饲料催长出来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味道,一不小心还要补充点三聚氰胺。”
梁嘉亮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抱怨市场上的东西都不能吃、不安全,又说起平常在外面吃饭,便宜的味道太差,稍微好些的价钱又贵。
“李子,你说咱们开个小饭馆怎么样?”梁嘉亮突然说道。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李永关了灯,在黑暗中撇了撇说道。
以前在外面吃饭,吃得不好就会说自己来开店要如何如何;吃得好了,又羡慕不已,又说咱也开个店,能如何如何。
上班时累了、受气了、觉得不自由,没漏*点了,大家在一起也会抱怨,想着出来自己做,要好过千倍百倍。
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说说而已。
梁嘉亮这一次似乎有些认真,裹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工作实在没意思,再说拿点死工资,这辈子也买不起房,我是真打算做了,你干不干?”
“你要真的做,我可以出点钱入股,帮点小忙,给些建议,日常的经营管理我可不管,”李永瞪着天花板,想到工作,想到未来,也认真地说道。
李永也对天天上班的生活感到厌倦,不过为了生活,他还是忍受着,生活着。
有个都市哲人说得好,生活就像被强*奸,无法反抗,不如享受。
李永也觉得成天抱怨,或者作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从身边的生活中寻找乐趣。
开个小饭馆不是不可能,李永也想过,但无论是他,还是梁嘉亮,似乎都没认真尝试过,总停留在嘴上。
“你也别将开饭馆看成是小事,平常的事情很杂、很累的,我在网上看过些资料,开业要跑的衙门就十几个,工商、税务、公安、卫生、环境、消防、城管、街道居委会等等,哪一个都不能漏了!”李永想到这些与人打交道,需要求爷爷、告奶奶,丢掉脸皮跑关系,就觉得麻烦。
如果要这样,他宁可继续眼下清贫但闲散的生活,特别是有了水空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也未必需要赚那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