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惹众怒了!李永没想到“球球”还挺能笼络鹅的,两鹅崽子这是为它拼命呢!
小企鹅扑棱着翅膀爬起来,仰起脖子冲李永“唧唧”叫了两声,不知道是啥意思,两小鹅倒是退了下去,一左一右护持着小东西。
“小李,球球跟鹅崽子可能饿了,给它们弄点饭,用水泡一泡,小鹅也不要给荤腥吃,”宁母在厨房里淘米熬粥,听到这里闹腾得厉害,就扬声说了一句。
李永应了一声,小家伙简直就是老少通杀,谁都不放过,李永抬起脚吓了吓丫的,还是不敢踩下去,免得真的惹了众怒。
李永拿一只浅碟,盛了点昨天中午吃剩下来的饭,泡了点空间水,来了个水泡水,放到鹅崽子们面前:“小东西,是我给你们饭吃,以后记得讨好我。”
小家伙们吃的欢实,都不理他,脖子一伸一伸的,一会儿就将盘子里的饭粒吃得干干净净,别看个子小,吃得都挺多。
吃饱肚子,小企鹅“球球”在前面摇摇晃晃,后面跟着两毛色嫩黄的鹅崽子,大摇大摆地横穿整个房间,站在后院的雨廊下,看着外面的纷纷落雨,张嘴就叫,齐声欢唱。
这边临街的一排三层小楼,前面是街道,后面的沟坎上种着油菜,外面就是一片麦地,麦地的那一边是一片桃树林,此刻正给蒙蒙细雨笼罩。
连绵的细雨似雾、似烟,只有看了这一幕,才会理解什么是烟雨江南。
跟凑热闹似的,旁边的楼里突然响起钢琴的弹奏,李永侧耳听了会,跟着易老头学吹箫,他也学了不少音乐知识。优美的旋律挺熟悉,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轻柔婉转,和着烟雨,挺应景的,只是少一分味道。
江南的雨天,听的应该是传统乐曲、吴越小调、姑苏弹词、吴侬软语,那才有味儿。
李永本来就有每天清晨吹一曲的习惯,忍不住嘴痒,跑屋里取了洞箫,靠在门外的雨廊下,等到隔壁的琴声告一段落,就吹出箫音。
李永学会的萧曲还不多,十大古典萧曲也就掌握不到一半,他就吹了其中的“平湖秋月”。
同钢琴相比,钢琴的清越不是洞箫能够比拟的,但是箫声独特的音色,也是钢琴所没有的,低低萦回的箫声,如倾如诉;婉转悠扬的乐曲,和着柔风细雨,共同描绘着烟雨蒙蒙的江南清晨。
冰凉的雨丝拂面而来,李永越吹越有感觉,就算是钢铁的都市中,也同样能够找到田园的乐趣、诗情画意,不过是人的心态不同罢了。
我心悠闲,则世界悠闲,听着有点唯心主义,不过也有句话说得好:苦中作乐,就是那么回事。
等到最后一个尾音颤悠悠滑入雨中,李永长长吐了口气,良久才回味过来,心想易老头听了这支曲子,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
“叔叔,你会弹钢琴吗?”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李永一跳,低头一看,身边不知啥时候多了个七八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呃,你是谁家的孩子?”李永下意识地问道,话说,这一声“叔叔”,叫得他挺别扭,李永喜欢别人叫他“哥”,叫“叔叔”,感觉被叫老似的。
“怪叔叔,打听楚楚家在哪里,”小女孩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是楚楚先问的,你先回答楚楚的问题。”
李永就挠了挠头,话说这小孩挺难缠的。
“楚楚,怎么和叔叔说话的,”这排楼房后面的雨廊都是联通着的,李永这才发现旁边还站了一个三十出头、挺富态的少*妇,笑着跟李永打招呼:“你是小雪她朋友吧,楚楚是我女儿,她说你吹的曲子很好听,不过她只会弹钢琴。”
“是楚楚啊,还有小唐吗?不要在外面站着,都进来坐,”宁母听到外面的声音,开了门招呼:“这是小雪的朋友小李,小唐是隔壁邻居,小雪都叫凌姐的。”
妇人叫唐怡凌,她女儿刘楚楚,两人进了屋子,楚楚看到宁小雪,欢喜地叫了声“小雪姐姐”:“楚楚刚才弹的曲子好听吗?”
“好听呢!”两人挺熟,宁小雪弯身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
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往前一伸:“那奖品呢!”
“楚楚,哪有随便跟姐姐要东西的,”唐怡凌连忙呵斥。
李永就有些发晕,宁小雪叫唐怡凌“凌姐”,楚楚是唐怡凌女儿,楚楚又叫宁小雪“姐姐”,这算是啥乱七八糟的关系?
“奖品啊……”宁小雪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向前一指:“让球球和你玩一会儿,行不行?”
“球球?”小女孩疑惑地顺着宁小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欢呼一声跑过去:“小鹅崽,啊,还有这个是什么东东啊?”
楚楚瞪大了眼睛,不确定地看着“球球”,这玩意平常似乎看不到。
小企鹅崽子不怕人,扑棱着翅膀叫了两声:“唧唧!”
“好可爱哦!”楚楚还没认出这个小东西是啥,就已经沦陷,不愧是老少通杀的究极武器。
唐怡凌和宁母说了会话,就让楚楚在这里玩着,她就先回去了。李永看了会,发现没人说起刚才的事情,楚楚也光顾玩了,他就帮着宁母弄早点。
宁母正围着锅台烙春卷皮,打算包点春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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