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并不是这个村的村长,也只是前年才搬来这里……那里一户门前立着一棵大树的就是村长家,我就不出来领你去了,我身上的疫病怕是要传给你的!”
肖四郎对面的老人家见面前的小伙子也算是以礼相待,就长话短说了一番,顺便给他指路。
肖四郎连连道谢,也就抓紧脚步去了前面村长家。
“扣扣!村长在吗?我是……”
肖四郎边敲门边说明来意,他也是想节省时间,早些回去帮忙一起挖药材。
“咳咳咳……来了!”
门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应声的人也是声音十分沙哑。
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来人虽周身萦绕着病气,但是脚步却稳健。
“你是过路的?”
来人是村长家儿子,村长已经不能下地走了,现在躺在床上,只能派自家儿子来回话。
“我是随着队伍路过此地,哪知道一个乞丐………我们队伍里的神医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一起喝这药,早些把这病魔祛除……
当然我们也不是完全免费送,你们这里有我们需要的草药,第一个疗程我们负责给你们送药,你们派人到村口取回去喝就行,下一次可就得你们帮忙把我们要的草药提前放到村口……”
肖四郎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顺便说了交换条件和要求,世界上本就没有天降馅饼,要是一味的付出不求回报倒是假的很,对方也不敢接受的安心。
面前的男子听见对面来人想帮他们给他们去除疫病脸上浮现了笑意,这怕是他得病来唯一一次真心感到开心的时候,但是他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原来如此,可是你们自救已经很是……我们这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男子欲言又止,他一是怕来人不安好心,又害怕来人真的是来救他们的被自己惹恼。
“医者仁心,更何况要是你们这疫情得不到控制和根治,那我们就算是一时治好了也不能立马离开这里。
得了这疫病的人本就身体虚弱,要是再传染上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再说我们也是需要你们帮忙一起搜集药材的,你们哪里算是占了便宜?”
肖四郎说完对面的男子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可真的有治病的方子?”
男子说出口后觉得这样问出口很不稳妥,就赶忙接着说。
“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先前村子里不是没有人找到过什么所谓的可以根治的方子,不少人随意搭配药材就这么药性相冲吃了直接……”
说着他不免声音哽咽起来,肖四郎也知晓他的悲伤。他们也是经历过严寒的,知道这灾害苦难最折磨的就是人,不免开口劝慰。
“我们这个药方子是咱大家一起喝的,肯定不会存了害你们的心思……”
“实在是对不住,我并不是怕你们存了害我们的心思,而是我们村前不久就来了个所谓的神医,当时他指了一种草药就让我们煮了吃,说是可以药到病除……
那草药倒是家家户户后院都长了不少,起初大家觉得这草药长出来的突然,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自然也没人记得种过那草药。
那神医说是疫病伴生的草药,是可以解这疫病的药材,让我们煮了喝后就离开了。
我们也就半信半疑的煮了那药……
就是那个药材,最近家周围倒是又长了好多出来,也没那个力气去除那毒草。
虽说是毒草,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喝了那药熬的汤后症状有所缓解,但是……”
男子说着不满流下了眼泪,手指着墙角的药材也没有收回来,肖四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男子口中的毒草就是他们冒险进这村子挖的疫草。
“兄弟见笑了,我家祖母喝了这药直接一命呜呼了,我爹和我娘也躺在床上下不了地……都是这药害的!”
男子说着声音也不免大了起来,可见他有多悲愤!
“不瞒你说,其实你口中的那个毒草名叫疫草,正如来你们村子那个所谓的神医所说,那疫草是伴着疫病生的,确实是有治疗这疫病的功效。
但是我们队伍里面的牧神医说了这药太过迅猛,得用其他药材辅助着来用……”
肖四郎思索着说出了口,他也不想瞒着面前的男子他此次来询的药就是他口中的那个毒草,但是恰恰是这个“毒草”可以救他们的命,只是被误导了用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