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里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种自轻自贱的意思,你认为我们那样了,我会瞧不起你,会看轻了你,枫,怎么会呢?我不太会哄人,更不会矫情,说真的,虽然隔一方屏幕,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些年,信箱里唯一保留的信,也都是你写的,舍不得删,即便知道留着这些东西不好,但还是舍不得,因为那些跳跃着灵魂符号的文字是一个人某个特殊时刻的内心写照,真实而细腻;任何时候读都可浸人心脾,不瞒你说,记不起是哪个时间段里,曾一度迷恋于你那些文字;甚至冲动了许久许久,想去看你。
有些东西,说不清楚为什么,便可像扎根一样的长时间停留于内心深处了,比如你,这个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女人,想起你时感觉你是那样的近,近到我似乎能感觉到你的气息,触摸到你的娇柔,感觉到你的妩媚,感觉到你的温度……在虚拟的时空里,你就是我的;现实中我们远隔关山万里,却人远天涯近。
无论是远或近,你都是这个世界上离我心灵最近的女人,这一点不容质疑。 你说感官刺激或肢体能够暂时安抚填补一个人极度空虚、孤独的内心,无论是一个长长的拥抱,还是迸发原始人性的激情释放,都可在一瞬间让孤独、空虚、恐惧等一系列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得干干净净荡然无存,我却象个贪婪的孩子般总喜欢闭着眼,沉迷于我们共同编织的梦里,享受那种安静、安全,温存与温馨,枫,感谢你给我的一切。
梦里,我们远离了岸,我们一起攀着绳索,被荡上山巅,我喜欢那种起起落落带来的震痛,天长地久是多久?爱到怎样才算浓,千纠万缠都是爱,管它来去太匆匆……我真想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活着,永远活在这张网中,每一次缠绵的荡人心魂的厮守里,我真想就这样和你一起相拥着睡去,永远不再醒来……
多少个长夜里,你的怀抱,温暖了我孤独的心,似乎时间都会在那一个时刻静止下来,让我们化做一对展翅的蝴蝶,一起相依相伴飞过沧海……
明知相思无用处,奈何难断相思苦……
我真想和别的男人一样,打开网,爱得轰轰烈烈,聊得如火如荼,如醉如痴,关了电脑,两眼一抹黑儿,脑海里关于网中的一切在切断电源的那一秒钟全部被彻底清除。
这么多年,我的修行都还没到家,相识的最初我没做到,现在也没做到……呵呵!下了线,还在牵挂网中的人,这真的不是一种潇洒。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礼貌性上床,节外又生枝叶(2)
长时间的见不到你,也经常想,是否我们这一生就这样见不到了?或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相逢,却早已都是泪血染白发。抑或是和我一样,你也累了,够了,各种酸甜苦辣尝遍了,又转身投入到琐事繁多又不失意义的现实生活里去了,网络里练就的抗击打能力让我们面对现实生活时,或许,更轻松了许多吧?时不时的也会怀念过往的一切,想念那曾在深夜里抚摸过你心灵的陌生人,闭上眼,想想,也是一种享受吧?
我们都是情感动物,喜怒哀乐平常事,要么怎么叫凡人那,七情健全,六欲完整,该想就想,该孤独就孤独吧,奈何,不想,就可以吗?
回来路上,忽然发现不经意间,满眼春色了,每每经过你所在的地域时,心情都会伴随几分复杂,心底或想,几时能够成为那城的客人。那个遥远的陌生的城市也因为有你而变得熟悉,我会关注那儿所有的消息,包括你那儿的天气预报……
枫,你会笑我么? 你总说寂静的夜里你会冷,别再冷了吧?但愿信儿翻飞的翅膀能够捎去我的拥抱,让你感到温暖,即便是不够宽厚的肩膀。
马前子,边走边摁手机,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楚东坡桌前的信封,夸张地叹道,唉,这年月流行复古,是几时键盘和鼠标代替了信纸和钢笔,是几时,又转回来了,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少在我眼前转悠,晃来晃去,晃赏钱哪?楚东坡出其不意地伸出脚去,绊了了马前子一脚。
马前子眼不离屏却灵活地躲过。
看吧,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麦冬坐桌子上假装正经地悠闲地在修指甲。
马前子没理会他。
楚哥哥,写给那个枫也无语的吧?唉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不如我给你找一个吧?
你别让我倒牙好吧?还楚哥哥,你谁啊?再放闲屁,小心我灭了你小子……楚东坡站起来作势要踢中马前子裆部的样子。
看看,又急了吧?看你这个人表面上挺正派的,怎么动不动就冲下三路下手,马前子踱到墙根又转回来,俯身凑楚东坡耳上,楚哥,你看你宝刀未老,人又长得帅,只要你想找,啥样的女人不愿意?
呸,对付你这种小人,就得这样,费了你下三路,你就该学会用上半身说话了,别苍蝇似地整天在我耳边嗡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人就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是啊,你这毛都没长全的家伙天天打听楚哥的隐私做什么?莫非你想取取经,好半夜吓唬人啊?麦冬跳下桌子,去墙角拿笤帚扫地。
别吐不出象牙来了,你不就是最近才得了安落地,找了个妞吗?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
马前子不忘狠狠伸出驴蹄子踢了麦冬屁股一脚,又嬉皮笑脸地凑楚东坡脸上说,嘿!哥,你说的都在理儿,你放心,挨着我,你黑不了,我这人清纯着呢,这男人之间嘛,哪有什么绝对的隐私和秘密,好哥们儿好兄弟是秘密与隐私共享的。
呵呵,这最后一句放到点子上了,楚东坡站起来捏了下马前子的腮,你咋脸不红不白的。
麦冬拿着笤帚把朝马前子挥舞着,也附和道,小马啊,知道你的脸皮多厚不?
楚哥,知道昨晚麦先生干什么去了吗?
麦冬眉峰一紧,转身就开溜,嚼你们的舌头去吧?我得干正事儿去了,看我的犯人去。
唉,麦警官,跑什么?我挑着你的筋儿了?……马前子追到门口哟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