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摆摆手:“算了,我觉得那样做也不会不起效,而且太危险了。”
严嵇闻言却起了兴趣:“说说吧,先说出来,咱们再看行不行。”
他的坚持使陆江初产生了片刻的动摇,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个疯子其实一直都在和我作对,这也是我疯狂地学习了很多技能的原因。”
“一开始我想为我的母亲报仇,后面我想为我的和光报仇。”
说到“和光”两个字时,陆江初谨慎地看了一眼严嵇,发现他面色如常后,才放下了心来,继续道:“前段时间那个人联系我,希望我和你复合。”
“他把我所在乎的人列了一个名单,意思是,如果我不按他所说的做,如果我们两个没有复合,我没有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提高,从而把你移到名单的第一位的话,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父亲。”
“我当时拒绝了他,我从来都不用人命来做交易。”
“但我想,或许……”
说到这里,陆江初停住了,还是摇头道:“算了,这个办法太危险了,没有必要。”
“那人根本就是玩我的,在这一盘棋局中他每一手都是攻击的态势,而我却是处处防守,这已经落了下乘,我应该想办法反击才对。”
听完陆江初的话,喝了半杯酸梅汁的严嵇沉吟片刻,语气十分坚决地开口了:“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陆江初只当严嵇是在开玩笑,她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吃菜。
严嵇却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行得通,继续尝试着说服陆江初:“你连陆仙仪的陷阱都愿意踏进去,我又为什么不能按照那个人所提出的条件做呢?”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这会给他一种事情尽在掌握之中的幻觉,况且本来我们就有两年的婚姻,婚后接触的机会也不少,即使复合也说得通。”
“更何况,我的确想能够拥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
“当初的事情是我错了,江初,你能让我弥补你吗?”
他的语气十分恳切,听得陆江初抬起了头。
陆江初的目光十分复杂。
她不愿意和严嵇再打交道,就是因为他们的感情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自己愿意步入那所谓的婚姻,不过是把严嵇当作了顾和光的影子。
如今自己梦已经醒了,又何必再把严嵇牵扯进来。
曾经她能够毫无愧疚地骗他,就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那段感情中不过是各取所需,各自利用罢了。
但是如今,严嵇已经表现出了非常诚恳的态度,自己若是再利用他,便显得不厚道了。
更何况,以陆江初对严嵇的了解,严嵇若是知道,他不过是顾和光的替身,不知道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后果,陆江初便觉得心底涌出了一股寒意,连忙摇头。
面对她坚决地拒绝,严嵇改换了态度,曲线救国:“其实我们可以只是做戏。”
陆江初不知道他是假戏真做,还是想真的抓住匪徒,只摇头道:“算了,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
感受到严嵇专注而深情的目光,陆江初狠了狠心,打破两人之间还不错的氛围:“同样的错误,我犯了第一次,就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的婚姻只是错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