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宁擦着头发,问:“怎么这么晚才找我?”
他下了飞机,还是没收到苏绾晚的信息。
还是他发过去的,苏绾晚只回了他一个字:忙。
谢宴宁好气又好笑,这过河拆桥,苏绾晚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苏绾晚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哎呀,那不是我哥他们过来了嘛,还有我可爱的小侄子。”
一家人围绕苏绾晚的恋情,八卦了一圈,被苏绾晚四两拨千金给打发了。
“果然是偶尔才想想我,那时候某人还说想我是本能。”
苏绾晚突然坐了起来,睡衣没有好好穿,肩带滑落带来一大片滑腻,苏绾晚明明从小窗看见了,却放任不管。
谢宴宁喉头滚动了一下,眸色微暗,然后义正词严地说:“衣服穿好。”
苏绾晚:“……”
好不解风情啊。
今天是商家老爷子的寿宴。
各界名流盛装出席。
既是生日宴,也是名利场。
苏绾晚穿着巴黎空运过来的当季高定,戴了一整套的鸽血红红宝石珠宝,衬得她更为明艳动人。
她皮肤白,身材又是那种瘦而不柴的。
红色系的晚礼服,加上红色珠宝,真得跟朵开得正艳的玫瑰一般,灿若明霞。
她一进场,就感到不少的眼光隐晦地扫了过来。
苏绾晚早就习惯了。
孟凝雁比她早到一点。
看到苏绾晚,眼睛发光,嘴里啧啧叹:“我宣布,今晚你全场最佳。”
苏绾晚三连拒绝,“别捧杀我。”
她只是不想苏家丢人罢了。
再说,她也不算夸张。
比她更夸张的大有人在。
他们几个相熟的小辈聚在一起,看着那些人在交际。
有些人有心过来搭讪,但看到荣明成和谈飞尘跟护花倒霉一样,只得歇了心思。
谈飞尘:“你家谢教授这两天忙吗?”
“……你问这干什么?”苏绾晚问。
谈飞尘什么时候跟谢宴宁这么熟了。
“就是想问问怎么样可以读他的研究生。”谈飞尘声音有点小,一把年纪还是有些害羞。
其他人都愣了好一会。
荣明成挖挖耳朵:“不是,我有没有听错,你要去读书?”
“你怎么突然间有这想法?”苏绾晚觉得稀奇,读书都是被人压着的谈飞尘还有这么主动的一天。
“没什么,”谈飞尘看着远处觥筹交错的人群,解释道:“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挺没意思的。”
他是家里的次子,大哥比他大了七八岁,从小他就知道他当个合格不作奸犯科的富三代就行,家族传承的事业轮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