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疼。”冷俊绷着脸抓起她的脚,用针小心翼翼的把泡挑破,又抹上药膏。
“老公,轻点,疼。”她含着泪花,娇娇的说。
冷俊晃了晃头,甩掉那些难忘的记忆,眼前的路瑶再不是那个娇娇柔柔的女孩,结婚三年,他才发现,她的骨子里竟然蕴藏着惊人的倔强和坚强。
冷俊坐下来,用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小脚,慢慢的按摩着。突然的舒适让路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在下一秒,她蓦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紧张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冷俊。
“很疼吗?”冷俊淡淡的问。
“嗯,一变天就疼。”路瑶努力使自己做到淡然。
“我去放热水,烫烫就会舒服些。”他有些摇晃的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怪,他很自然的说。
路瑶深深的看着他摇晃着走进浴室,暗暗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我刚刚下了决心要适应没有你的日子,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鼻子发酸,她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放好了水,他走出来,看她还呆呆的坐着,便口齿不清的说:“脱、脱衣服呀。”
路瑶蹭到床边,去拿拐杖。“我进去脱。”她说。
冷俊突然觉得那两根木制的拐杖那么碍眼,他一把把柺杖推倒,生气的说:“让你脱就脱,又不是没看见过。”
他见路瑶还不动,便走上前,三下两下的拽掉她的衣服,又扯掉她的裤子,然后一弯腰,抱起她。
“怎么这么轻?”他象是自言自语似的说,向浴室走去。
那一夜,他搂着她,沉沉的睡着。那一夜,她偎着他,身体暖暖的,心却涩涩的。
当天边泛起一缕曙光,大雨停了,空气潮湿而清新,树枝上一滴滴未干的雨滴晶莹透彻,在清晨的阳光下发出璀灿的光圈。
冷俊睁开眼,看着偎在怀里的路瑶,还是那么美,那么娇,那么充满诱惑。
忍俊不住,他的大手探进她的睡衣,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他温柔的含住她红润的双唇,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卧室里响起醉人的和男人满足的轻吼。
缕缕阳光照进房间,为床上的人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两具充满激情的身体亲昵的交融在一起,为这个灿烂的早晨带来一丝柔情和新意。
路瑶再次醒来时,冷俊没在房间,路瑶看了看身上那朵朵盛开的草莓,忍不住羞涩的笑了,她看了看窗外,阳光好明媚,空气好清新,不一样的早晨,不一样的激情,不一样的感觉,她希望带给她不一样的一天。
下了地,她打开房门,隐隐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我们已经派出大批人手截下路家的这批货,老爷说,现在出手就要狠,绝不能再给路家喘息的机会。”
路瑶一惊,忙拄着拐走出来,楼下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路瑶
。路瑶也看清了来人,是琼斯,她那双阴森的目光总象是一把尖刀,想把路瑶穿透。
“俊,这个女人你怎么还留在这?难道你忘了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吗?”琼斯阴冷的说。
冷俊冷冷的扫了一眼路瑶,淡淡的对琼斯说:“这事不用你管,我们去医院看看爹地。”他率先向门外走去。
路瑶急急的叫着:“老公,等等。”
冷俊停住脚步,淡漠的看向她。路瑶站在楼梯上,认真的说:“爹地遇刺绝不可能是路家所为,你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上当?”琼斯咪了咪那双狭长的凤眼,讥讽的说:“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让俊上当,如果不是你倚仗着他对你的信任,一步步将我们逼到绝路,我们也不会陷入困境。”
路瑶没有理会琼斯的话,她对冷俊说:“冷俊,你冷静想想,就会发现这件事有许多疑点,如果我爷爷想置冷家于死地,当初就不会中途收手,何况,我还在冷家,我爷爷绝不会这样做的。”
冷俊冷冷的看着路瑶,幽深的双眸滑过一丝阴冷,他咧了咧嘴角,不屑的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你爷爷如此疼爱你,就不会把你做为一颗棋子送进冷家,冷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进入冷家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可是他们哪个在乎你了?”
路瑶一愣,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凄凉,不能否认,她是这个局里最后知道结果的人,可是她却没有选择,从她刚记事起,爷爷就告诉她,她是路家的一份子,她的生存必须以路家的兴衰为前提,不得有任何理由或借口推诿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