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从挽月居搬到宸王府,换了个住的地儿罢了。
贺老太太抹去眼泪,“诶,不哭了不哭了。”
她是心里头为贺舒高兴,堇熙这个孩子,她是越看越满意。
贺舒被人扶着上了喜轿,街边鞭炮声响起。
大红灯笼开道,堇熙红袍白马,走在队伍前方。
队伍敲敲打打,一路从贺府到宸王府,街头铺上了红色绒毯,路边全是欢呼的百姓。
堇熙父母已逝,便请了三哥三嫂,当朝帝后端坐于高台,三拜之后,贺舒被人牵着送进了洞房。
新房内灯火昏暗,一对龙凤烛熠熠生辉,大大的烫金囍字贴在墙上。
贺舒坐在床榻上良久,试探着往床榻上摸了摸,手边摸到一把红枣、桂圆、花生,
她有些好奇,可以吃吗?
刚好她有些饿了。
想了想,贺舒塞了一颗红枣进嘴里,反正也没人跟她说不能吃。
她撩起盖头,在房内打量了一番,入目一片喜庆的红,没找到能装花生壳的东西,只能掏出自己的手帕摆在床边,将满床的红枣、枸杞、花生拢了拢,留出自己的位置,开始剥起花生来。
慢条斯理吃了一小把花生和桂圆,她喜欢吃红枣糕,却不喜欢直接吃红枣,吃了一颗便不再吃。
吃得差不多了,贺舒拍拍手,站起身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喝。
却突然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贺舒大惊,迅速放下茶杯,回到床榻上,掀下盖头。
贺舒将将坐好,门便被人推开,堇熙看着端坐于床榻边的贺舒,又看见贺舒身旁的花生壳与桂圆壳,轻笑出声。
盖头下的贺舒听出堇熙的声音,有些好奇他在笑什么,又不好自己掀盖头,只能出声问道:“你笑什么?”
脚步声渐渐靠近,贺舒头上的红盖头被人掀起。
她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堇熙一袭喜服,玉面薄唇,眉间的朱砂痣十分潋滟,心中感叹红色更衬的他惊才绝艳。
贺舒的面容涂上脂粉,烛火下显得肤若凝脂,白皙如玉,红唇轻点,十分勾人。
堇熙喉头动了动,他并未喝醉,影七在贺舒的吩咐下将他的酒全数换成了清水。
他在前院大杀四方,将外面那几桌人喝趴后,便迫不及待来见他的新娘。
贺舒被他热烈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连手心都微微发湿。
堇熙将厚重的凤冠取下,放到一旁,又去端着合卺酒来到床榻边,刚想递给贺舒又收回来,“用过晚膳了吗?”
贺舒轻笑,望着他温柔的眉目嗔怪道:“你可真煞风景。”
堇熙唤人送来吃食,将合卺酒放下,牵着贺舒白皙的小手把玩亲吻,“空腹饮酒不好,怕你胃疼。”
琴雪端了汤圆跟蛋羹进来,贺舒吃了一碗蛋羹便吃不下了,心中暗恼,早知道刚才不吃那么多花生桂圆了。
两人饮过合卺酒,堇熙声音里都是缱绻,“挽锦,我们是夫妻了。”
贺舒眸光潋滟,闪着明媚的光,带着几分羞涩,“夫君。”
一句夫君犹如最猛烈的情药,堇熙吻下来时凶猛又急切,贺舒被她捉住手腕,温柔的承受他的掠夺与炙热。
这一日,他们等了许久。
年少夫妻,同甘共苦,经历许多苦楚与磨难,他们总算走到了今天。
堇熙抱着贺舒坐在腿上,以一种霸道又强势的姿势圈着她,手指撩开她的衣袍。
贺舒被吻的满面春色,身体软成一滩春水,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