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和药童离开后,名为“阿鹭”的少年在外头走廊煎药,晋海川继续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那个就是在滑州卖弄风骚,勾引富商不成,转头勾搭俞将军的同时,又巴巴儿的讨好刺史的晋海川?”
“对,就是他!天天想的就是怎么脱光了,爬上有钱有权的人的床。”
“啊呀,咱们刺史虽然……可后院里的公子个个都是清清白白的人。他这卑鄙小人要是缠上刺史,岂不是影响刺史的清誉?”
“这可怎么办?”
门口几人议论纷纷,看着安然躺在床榻上的年轻男人,目露憎恶厌弃之意。
“这么无耻下流的人,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仍由他在人间作乱?”
“唉,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众人厌恶之时,对刺史的清誉亦感到担忧无比,于是议论声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惊响,似乎是谁忽然撞开了门,接着是一个低沉阴森的男声响起——
“你们吵着我了。”
“俞将军对不起,对不起!”门外人赶紧作鸟兽散。
“阿良,下回再有人聚集在此,一律赶走。”
“少爷……这里是郓州州衙的地盘,小人该如何赶他们啊……”
“自己想办法。”
接着又是一声响,走廊上恢复安静。
晋海川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呼呼大睡。
阿鹭煎好药,才来唤醒晋海川,“药不太烫了,小人喂您喝。”
晋海川靠在引枕上,看着阿鹭舀起一勺汤药,随便的吹了吹,就送到自己的嘴边。
他张嘴喝下,汤药温温的,一点儿也不会烫到口舌。
看来这小孩听进了师父的话,不计较晋海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阿鹭喂他吃下大半碗药汤后,问道:“小人看俞将军对您真好,先前走廊上有些吵闹,是他出面让人安静的,想要您能够舒舒服服的休养。”
晋海川不在意,“俞少爷对我们这些手下人一样好。”
阿鹭摇头道:“再怎么好,也唯独对您不同,特意请长史安排您住在这里。”
“做为献上顾定懿画作的奖赏吧。”晋海川摆摆手,安稳的平躺在床榻上,将被子拉扯到自己的胸口,“我再睡会儿。”
“晋公子!”阿鹭看到他闭上眼要休息,急忙叫道:“再说会儿话吧。”
晋海川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瞥他一眼,“你这口音像东都人?”
阿鹭一愣,“州衙里有个打东都来的主簿,我同他关系好,学了不少。”
“哦。”晋海川又闭上眼。
阿鹭扬了扬眉梢,问道:“我倒是好奇你,你一个滑州人,又怎么识得东都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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