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和你同居的真正原因又是为了什么?”
“我白白花了五百万总不能白花吧!你该不会认为我还爱你吧!”
楚棐若绝望地摇摇头,她怎会还有这样的期盼呢?
“既然你我都非常清楚彼此的目的和心意,那就让我们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地相处,你也得到你要的报复,或者说是代价吧!我也还了欠你的债。等一年的时间一过,我也不再欠你、欠沈氏任何东西,包括情与债。”
“楚棐若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我们该有的相处方式,现在的你只是我的一个奴隶,我想要怎样就怎样,你该认清楚这点。”
“随你吧!”
楚棐若无所谓地丢下这一句,回到房间换下那一身沉重的负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紫色晚礼服挂进衣橱里。脖子上价值昂贵的钻石项链也锁进抽屉里。
沈桀对待楚棐若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他不太常回来住,大半的时间都是回老家。但只要他心血来潮回来这里,总是会带着别的女人,这些女人中包含了企业界中大老板的千金小姐,要不就是知名的明星、模特儿,每个人的出身都比她高贵。她也很清楚他带这些女人回来只是为了要羞辱她,令她难堪,今天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他一进门,搂着一个艳丽的女人,两人就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楚棐若依旧为他们拿出一瓶红酒。如果她猜得没错,像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兴趣喝白开水。她沉默地退出客厅,将自己关进另一个房间里。或许她可以表现得毫不在乎,面无表情地面对一切他带给自己的羞辱,但她却永远不会让他知道他给自己既狠又无情的伤害。
沈桀看棐若一回到房间之后,马上放开怀中的女人。他之所以会带这么多不同的女人回来,故意在她的面前亲热,为的也只是想让她难堪。既然她都不在场,他又何需勉强自己去亲吻别的女人。
然而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有一丝丝的在意与妒意,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真的不在乎他吗?还是她从未爱过他?不,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股愤恨在他的心中蹿起,他一个箭步地随着她走进房间,将房门“砰”的一声踢开,怒视着倚窗而立的人。
正默默舔舐受伤的心的楚棐若被猛然一撞的声音给吓住。她迅速回头看着怒气冲冲的他,一点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她已经这么识相,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谁准许你回房间的?”他的语气完全是一个王者的口吻。
的确他生来就是一个王者,但难道说她生来就注定该是个卑贱的奴隶吗?“我把地方让给你们,不打扰你们的燕好,这样也不对吗?”
“不对,我要你去伺候我们。”被怒气冲昏头的他,根本看不见棐若深受伤害的眼神,“我们肚子饿了,你去帮我们准备吃的。”
“我知道。”
楚棐若认命地看也没看他,直接越过他走出房间,走进厨房。挽起衣袖,拿出冰箱里现有的菜,动作迅速利落地煮起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煮好四菜一汤上桌,再为他们盛好饭。她走到客厅,“东西都煮好了,你们可以吃了。”
沈桀拉起那女人往饭桌坐下,然后对她说:“你也坐下来一起吃。”
“我不饿,你们慢用。”她擦干手解下围裙,想回房间。
沈桀狠狠地拍了桌子,“我叫你吃你就得吃。”这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沈先生你只能命令我做事,无法命令我听从你的话来虐待我的胃。”叫她坐在他们的对面吃这最痛苦的晚餐,她宁愿饿死。
被吓得窝在一边的女人,脸色都白了。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沈总,一生起气来怎会是这般的吓人。
“是吗?”沈桀早知她的顽固,既然他不能命令她吃,他总可以命令她做。
下一秒钟,满桌的饭菜全被他用力一扫,散落一地。
“你——”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过分。
“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能命令你做事,无法命令你吃。既然你那么喜欢做,那就让你做个够。”话一说完,他拉过呆在一边的女人,“动作快一点,待会到我房里,我们还没做正经事。”
楚棐若忍着眼眶的泪水,勇敢地吞入肚子里。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她,那他是做到了。
她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拾起破碎的盘子,仿佛她碎了一地的心,再也完整不了了。她的手被碎片割伤,血慢慢地流出来。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再深再大的伤也比不过心里受的伤来得痛。
她将餐厅清理完,依言地走到他的房间,举起手敲敲门。
“进来。”
棐若转动门把走进去时,正看见他亲吻着那女人,一只手不安分地撩起她的短裙。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她的喉咙,他竟然要自己来看他们恩爱的镜头。
“坐到椅子上。”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指了一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