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二带着一位掌眼先生回来。
“这就是许先生。”
林风起身拱手,“在下有一玉佩,想请先生掌眼,有劳了。”
“客气,客气,份内之事。”许先生也拱拱手。
两人坐下,林风指着桌上的玉佩,“就是这块青玉玉佩。”
许先生从桌上小心拿起,对着玉佩仔细看看,然后说:“这块玉质地细腻,毫无杂色,其色淡青,而略有些偏黄,应当是青玉中的珍品,若郎君以百两白银买下,那就是捡漏。”
林风忙说,“在下并不是想估价格,在下只是想知道,此玉的来历,不知掌眼先生能看出一二不?”
掌眼先生拿着玉佩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摇头,“世人多喜青玉,哪怕珍品,亦是不少,这玉佩又是寻常样式,也并无标记,恕老夫无能,看不出。”
林风一听很是失望,想不到最后一块玉佩虽然也是好玉,却是没有标记的大众款。
不过倒也能理解,古代逛花楼也不犯法,要是能见到花魁,甚至在许多文人墨客世家公子眼里还是雅事,够吹嘘的,所以一般会直接报真名,但凡不报真名的,那要么是家有悍妻,要么是实在身份不便。
既然身份不便,那留信物时,除了惠明郡主那种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敢留带标记的,大多会选择不暴露身份的。
所以掌眼先生说这块玉佩并无印记,倒也不是不可理解。
只是可以理解,却不能不失望,本来以为找了条捷径,谁知居然走不通,林风都寻思要不要再把玉佩拿给王十一郎看看,不过林风摇摇头,这玉佩上一点标记都没有,就是王十一郎,只怕也看不出什么。
林风叹了一口气,拿回玉佩,摸出银两,放在桌上,然后起身走了。
*
皇帝让潞王回京的消息一传开,整个朝廷就炸了。
大家都知道潞王当初被弄到西边藩镇就藩,是因为前枢密使的陷害,陛下最后虽然替潞王平反,可到底知道了潞王非亲生子,不能太过宠信给潞王希望,就把他分封出去。
如今二皇子刚被关禁闭,皇帝就召潞王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皇帝又起了立潞王的念头。
众朝臣不由打起小九九。
二皇子府
“砰——”二皇子举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立那个螟蛉子做太子么!”
“姓段的,你好手段!”二皇子咬牙,一把把桌上的茶盏都扫到地上。
二皇子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气喘吁吁摊在椅子上,“爹,你真是老糊涂了,亲儿子不封,封一个螟蛉子!”
“爹确实老糊涂了!”一个也穿着皇子服饰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
二皇子一见来人,顿时嗤笑,“哎吆,我的好弟弟,你来了。”
来人,正是隔壁的三皇子。
三皇子进来,小心地避开满地的碎渣,走到二皇子身前,“二哥。”
二皇子忙制止,“别,老三,在我面前就别装,你做那些事,爹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
“二哥说什么呢,小弟每日在府中读书,连王府大门都很少出,二哥你要出什么事,可别赖在小弟身上。”三皇子笑着说。
“呵,在府里天天读书,九经你读了几本,名声倒是厉害,什么勤奋好学,礼贤下士,你读书?打名声的吧!”三皇子不屑道。
“就算小弟有些沽名钓誉,也没碍着二哥你啊,不过如今潞王回来了,小弟可知道,肯定碍着二哥你了。”
“难道不碍着你?”二皇子瞥了他一眼。
“当然也碍着小弟了,可二哥,咱们俩可是一母同胞,咱们争太子之位,是好肉烂锅里,可要是被潞王得了,那可就是咱们俩把好肉拱手让人了。”
二皇子听了不出声,确实,他和老三再争,毕竟是一母同胞,可对于潞王,那可不是他爹的种。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现在可是被关在府里,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