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契冷着脸起身,单手系好腰带,眼尾一扫,一股杀气直奔着门口的几人而来。
所有人都开始往外跑,李恒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外爬,短短三秒钟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封契心头处的不爽堆积在一起,抬脚就往门外走,鞋子落下的时候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隐约预兆着一会儿李恒的遭遇。
出门的时候,封契瞥了一眼床上。
他正看见闻灼躲在被子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偷看他,被他发现后立马把被子卷起来,躲在被窝里面装死。
封契胸口处的暴怒顿时消散了些,他好笑似得舔了舔唇角,冲床上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事晚上回来了再和你说”,然后扭头走了。
等宿舍的门关上了,闻灼才眼泪汪汪的从被子里探出张脸来。
呜呜呜晚上还要挨揍吗?
闻灼抱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身下被自己压扁的内裤盒子,以及那些皱皱巴巴的内裤,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变态语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灼灼不是,灼灼没有,灼灼不活了!
带着点委屈的悲愤嚎腔从薄薄的宿舍门里面传来,封契关门的动作一顿,站在走廊里低低的笑出声来。
小兔崽子。
隔着一扇门,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闻灼抱着被子在床上羞恼的滚来滚去的模样。
封契又觉得一阵牙根发痒,连身体都跟着滚烫起来。
“咳,那个,大哥。”封契站在门外,用手捏着门把摩擦的时候,李恒被众多兄弟推出来了,他顶着封契的视线,硬着头皮说:“老五在枪室训练的时候伤人了,还在闹呢。”
他们兄弟们在外面闯了祸,都会习惯性的线来找封契处理,封契不在,他们心里头都是虚的。
封契拉上了拉链,眉头向下压了压,眼角眉梢的那点欢愉都被他藏起来,再抬起眼时,又是一副和往常相差无几的冷冽模样。
“嗯,走吧。”他大步向前,走向了大门口。
身后的几个兄弟你推我我搡你的跟在后面,偶尔有人回头瞥一眼宿舍门,又赶忙摇了摇头跟上了。
他们人都走光了,宿舍里的闻灼还在可怜兮兮的盯着一床的内裤发呆。
这些东西他到底怎么办嘛!
最后,闻灼含泪把这些东西都打包回去,重新塞回封契的背包,然后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大佬肯定是讨厌他了。
刚刚大佬都那么凶的抓着他了,肯定是想打他了。
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要是自己从宿舍外回来,看见自己的舍友在摆弄自己的内裤,说帮自己洗了,他肯定会好生气的,甚至会觉得这个人是变态,立刻调宿舍,绝不会跟这种人有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