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你回房去吧。”张维之拍了拍她的肩侧,新婚之夜本该妻夫两甜甜蜜蜜,送客之事长辈来就行了,传宗接代要紧,推搡着百里念离去。
“祖母,我先回了。”百里念行礼告退,踱步朝着内院走去,她心中莫名忐忑,想起和兰溪那一次的食髓知味。
风中一枚暗器从她额前划过,她伸手去接,偏头躲过,将东西夹在指缝中,玄铁制成的黑色令牌,上面还印刻着‘千’字,小篆写着副阁主之令。这是几个意思?
小黑用内力传音,告知这是主人送给她的新婚大礼,此牌可号令归属于千影阁的所有门徒。
百里念警惕环顾周遭,见无人在此,只得先将令牌收起,那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送一个千影阁给她?
书情(江温言小厮)守在门口,见大人来了,朝着里面喊了声。
江温言坐在床沿边,手中捧着一把桂圆和花生,紧张不已,心思七上八下的,尽管已经将男德书和行事书都熟读了,可还是害怕。
书情推开了房门,百里念拍尽了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迈出左脚往里屋走去。
床前江温言眼含春水,见着百里念到来,瞬时羞红了面颊,仪态妩媚,柔情蜜意中,看她的眼神都能掐出水来。
“妻主。”他略微开口,声音细小,只两人听得清。
桌上摆着合卺酒,百里念拾起酒杯,渐渐往他身边靠近,将杯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江温言接过,笑容灼灼。
她们俩交握双臂,百里念闭上眼,一饮而尽,尽管今夜喝的多了些,可就是不醉人。
“早些休息吧。”百里念将酒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拂手一挥,内力熄灭了灯罩里的蜡烛,接而放下床榻上的帷帐,两人褪去了外衣留得白衫,平躺在床上。
江温言紧张挣扎着,等了好半会,不见动静,他偏过头看了眼百里念,见她闭上了眼,双手环臂,规规矩矩的睡着,心中顿时失落。
新婚之夜妻主不碰自己,明日早起,验那帕子上没有他的守宫落红,他有何脸面应对府中之人的蜚语,想来都觉着承受不住,颤抖身子,小声的啜泣起来。
“。。。”百里念知道他在哭什么,可心中总有道坎过不去。
“妻主,我知道你心里有七殿下,可后宅里最忌讳行房之事,你若是今夜没有和我圆房,我以后在府中的日子不好过。”江温言娇俏可人,话语间软弱谨慎,他若不是钦慕于她,何苦来受这份罪,可在这个时代嫁给谁都是一样的,若是碰到不通情理的妻主,他更悲惨,相比之下百里念好多了,只是想要征服她的心,需要用些手段罢了。
如玉公子江温言,嘲笑自己还要靠争宠虏获女子的心。
百里念侧过身,见他眼含热泪,一时心中绵软下来,她虽然不知男子在后宅是什么样的,可他说的话不像有假。
“我帮你吗?”江温言伸手替她宽解衣带,她不动声色,应是默许了他的动作,幅度加快了些。
白衫挂在肩头,她翻了个身欺压着他,两人互相对视,百里念内心深处叫嚣着,末世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来这个时代弥补遗憾的吗?一下给了她那么多个,怎么宠幸的过来。
思绪游离,江温言以为她在犹豫,双手勾住她的脖颈,百里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往下一带,双唇间互相碰撞,似乎磕到牙了,江温言吃痛的闷哼了声。
明明行事书是这么教的,女子不主动时,男子需主动,可为何代价这么痛,眼眶中的泪滑落,唇角烫烫的,像是要冒起大包。
两人的眼神迷离起来,香炉里的熏香往上飘,夹着别种味道扑鼻而来。
寂静之处的张维之与叶将军二人,在凉亭里闲聊着,映照月光,安静又惬意。
“师傅,我可羡慕你了,来年就能抱上小曾孙。”叶染拍着手叫好,那合欢散提纯了精华,香醇浓郁,没有半个时辰之上是不会散的,增添情趣的最佳良药。也难为师父,为了张家子嗣这般耗费心力,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她就不信两个小家伙不卖力。
“谁说不是呢。”张维之眨眨眼,年纪大了就喜欢小孩围在身边呢,想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两人喝了起来。
百里念觉着不对劲,丹田使不上力,浑身灼热燃烧起来,她这是怎么了?甩了甩头,只觉得眼前人秀色可餐,心思一度浮沉。
江温言同样折磨难耐,身躯滚烫如同火烧,干柴与烈火互燃,再也压抑不住躁动感,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全部。
她附身吻住了他的唇瓣,没有过多的前戏,呼吸急促,亲的他眼冒金星,女子粗鲁起来是这般蛮狠的嘛,为何一点不温柔。
百里念将他搂紧于怀,从唇瓣处一路往下伸延,鼻尖轻触在他的肌肤之上,差点经受不住。
热泪与爱意的搅合(不是错别字)中,房内娇嗔声源源不断。
。。。。。。(大约一个时辰后)
香味渐散,她瘫坐在床头(太卖力累的),身躯的酥麻感渐渐消退,江温言早已昏睡,身上遍布着爱痕,她垂下头,意识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