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芳道:“这些宝物,若是以金银来衡量,最起码三十万两白银,任何一个家族崛起,有三十万两白银,都是一个极好的开头,不是吗?”
张翊道:“是啊,这样一大笔钱,你也没多想什么,便答应帮人家保管了!”
接着,张翊看向卓天芳,“所以,你们是恋人?”
“我们不是恋人,但是,我们彼此可以相互信任!”卓天芳淡淡说道。
张翊闻言,不由一呆,这是一种怎样的友情?
谁说男女之间,就必须是恋人的关系?谁说男女之间,不能拜把子?
那些只会用下面想问题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没有一个女人,是真正愿意与男人做朋友的。
“你们是知己!”张翊道。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上他的时候,我才十七岁,那是我第一次出门游历,年轻人血气方刚,不分男女,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建功立业,竟然胆子大到一个人去挑战一个山寨!”
“那一战,我险些被那些山贼杀死,如果不是西门战救了我的话!”
“后来,我们之间相互救了许多次,一来二去,便也就熟悉了,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于是,西门家与名剑山庄便有了往来!”
“十年前,西门战来名剑山庄送菜,我告诉他我要嫁人了!”
“我知道,他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我也没有看错,当时他的确喜极而泣!”
“嗯?”张翊听着,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卓天芳没理会张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回忆,“后来,他说他已经看破红尘,要潜心修道!”
“我自然是很赞成的,茫茫红尘,谁能真正看破?他若是一心潜修,说不定将来可堪破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我当时是为他高兴的,还问他为何能有此感悟,他说,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如今女儿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便也没什么可挂念的了!”
“那一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不久前,他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约我去流云观见面,说是有些事情想请我帮忙!”
“我的丈夫在我嫁给他的第七天就没了,他的妻子也早就没了,我想,孤男寡女的,我们这身份见面,实在不合适!”
“但是我又想,我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是纯友谊,是生死之交,他有困难,我怎么能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呢?不伸出援助之手呢?于是我便女扮男装去了流云观!”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带我去挖他家的祖坟!”
······
张翊眼中泛起古怪之色,他发现自己之前那番感慨和认知,有些早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
难以说清。
“带着心爱的女人去挖自家的祖坟,好······浪漫吗?”张翊有些佩服西门战的。
“你有没有喜欢过西门战?”张翊忽然问道。
卓天芳回过神来,正色说道:“我们之间是纯友谊!”
“唉!”张翊暗暗感慨,看来是他的想法肮脏了。
难怪西门战会去出家,他该多伤心?
不过世间之事,向来如此,两个人之间,并不是你喜欢就可以了,只有相互的,才是爱情。
不然,那就是没有结果的单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