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抬头:“小姐,红儿求你了,以后不要得罪王爷。”
“知道了,知道了!”包包不耐烦了,往外赶红儿,“我累了,要睡觉。”这红儿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烦死!
“姑娘,今晚就让红儿睡在内室,你睡外间,”红儿借着收拾碗筷俯耳,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请姑娘今晚委屈一下。”
差点就忘记今儿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前面的那八个王妃据说可是都没活到明天早上。包包看看红儿,不动声色思虑周到,红儿确实不简单,只是这样的女子,当个丫鬟未免可惜了。
包包嘴角几不可觉地一扬。
红儿和蓝筱依都是包包的贴身丫鬟,所以,卧室设在包包的外间,包包钻进被子的时候,发现蓝筱依居然在对面榻上睡死了。
这个臭丫头,居然不声不响的睡了。
电视里的王府丫鬟不是都得等主子睡了,才能安寝的么?怎么到了她这儿,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蓝筱依不是省油的料,但红儿更加不是个可倚赖的主!相较红儿,蓝筱依虽然来路不明,但包包有种感觉,她绝对不是来害她的!
无声无息地飘到蓝筱依面前,想吓她一吓,却在看到她的睡颜后,悻悻然回身躺下。
不得不说,那臭丫头长的蛮可爱滴,特别是睡着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娇嫩的美娇娘。
蓝筱依感觉到包包离开,嘴角一扬,得意地笑了。
翌日
蓝筱依坐在一个长长的被子边,大力地左右摇晃着卷在被里边的人:“姑娘,快起来,王爷在正厅等着,你再不下去,他就要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管他的,好困!包包翻个身,继续睡。
“怎么办?依儿姐姐,怎么办?”红儿急得走来走去,双手不停地搓着,没了主意,只得一直烦蓝筱依。
蓝筱依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闭起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伸手,朝某处一点。
笑声突起,包包大笑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姑娘,你起不起来?”蓝筱依问。
包包大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拼命点头。
蓝筱依无奈地别开脸,伸手又是一点。
“臭丫头,你……,”包包返身掐住蓝筱依的脖子。
蓝筱依也不反抗,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包包的大眼睛前晃了晃。
包包立马焉了。
红儿惊讶地看看蓝筱依,又看看包包。当初,蓝筱依拦住花轿,说是包包的童年好友,无家可归要投靠包包,红儿是不信的,但看蓝筱依说的句句都是理,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这才禀告过司马丞相,收留了她。
如今看来,这蓝筱依还真是包包的旧时好友。
“红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姑娘梳妆,”蓝筱依拿脚碰了碰红儿,提醒道。
梳妆完毕,冷面王已等得不耐烦,先自上了马车。
踩着那个小青年的背上了马车后,包包极想对那小厮说声谢谢,可看看车里人清冷的眉眼,她还是咽回了快到喉咙口的话。
这人,总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包包,这里是女子地位极为低下的朝代。
让包包大为满意的是,马车上的纱帘是可以掀开的。
“哇,你这马车好,这个可以掀开,那不就可以看风景了?”包包掀开纱帘,把头探出去,四处张望。
看到包包那欢喜开心的神色,和世勒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长街两边有美丽的花争相开放,空气中氤氲着泌人心脾的花香,街上人人头上无一例外都别了一朵新鲜的花朵,连街边的小贩和挑担的脚夫均不例外。这里人头上别的花,和在包子铺时看见路人头上带的那种花很相似,但细细看了却又略有不同。
——然而,包包竟没有对这帝辛国随处可见的花,有半点记忆。
“这是哪里?”包包放下帘子,转头问那个冷的像冰雕般的人,这里无论男女老少,似是都极爱那种爬藤的花朵,而那花,包包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