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找王爷?”
“民女想请康王告知瑶安公主一声,就说苏苒青想与公主一叙,还望王妃代为转达。”
“哦?你还认识瑶安公主?”
“是的,民女早年间与公主殿下有过私交,此次听闻她的事后,甚是忧心,特来约公主相见。奈何这身份入不得皇宫,只好劳烦康王告知公主了。”
安颜见苏苒青所言有理有节,并不像是诓骗之人,想着瑶安公主如此飞扬不羁之人,竟能与如此温婉的姑娘做朋友,心中羡慕不已,当下便应了下来。
“姑娘放心,本宫定会告知王爷。只是……你能再与本宫说说,有关王爷的事吗?本宫初来乍到,鲜少知晓王爷的过去,所以……”
苏苒青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开口说起了她所认识的康王来。
就这样,陌生的两个人因为康王的原因聊了许久,最后分开的时候,心中竟还生出了不舍之意。
苏苒青送走了康王妃后,看着郊外美丽的风景,心血来潮之际,便叫马车在后面跟着,自己则是慢悠悠地边走边欣赏起来。
在穿过竹林后,她看到了远处有个园子,走近时才看清楚,竟是云暮园。
她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园子竟在这么漂亮的地方,难怪瑶安这么喜欢来这里住。”
苏苒青并未想久留,她感觉走的有些累了,从荷包里取出药丸吃下之后,便向身后的马车走去。
马车走的不快,快出林子时,车夫竟停了下来。苏苒青掀开帘子后,竟看到了宣王主仆二人。
她赶忙放下帘子,坐回了原位,这才想起来,自己坐的是将军府家的马车,府上的车夫自然也认得宣王,这才擅自停了下来。
信宴与车夫说话之间,宣王才得知,这车上坐的是苏苒青。于是,他便提出想搭马车一同回城。
车夫自是不敢阻拦,立刻走回来向苏苒青请示,苏苒青先是一怔,却也知道断不可公然拒绝宣王,便答应了下来。
宣王上了马车后,苏苒青便让出了正坐来,宣王伸手拉住了苏苒青的手臂,说道:“无妨,你我之间何须在意这些虚礼。”
“听赵昀说,你这次回来是为了瑶安的事?”
“是的,我不放心她,想来看看。”
苏苒青说完,看向了宣王,心想:我也不放心你,可我却没法说出口。
“你还没见到她吧?用不用我帮你……”
苏苒青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劳烦王爷了,我已经请康王代为转达了,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公主了。”
“你的手怎么了?”
苏苒青低头看了眼还包着布条的手,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躲了下。
“一点小伤而已,王爷可是为了公主的事发愁?”
宣王见她将手藏起来,又转移了话题,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是啊,西境的求亲队伍已经住下来了,看得出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你也知道鄞桓的心里并无瑶安,他……他却还要步步紧逼,皇兄也是实在没法子了。瑶安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实在不想……”
“苒青知道,只是此事也不能全怪鄞桓,他也是遵循先王的遗愿,也是出于无奈的。”
“你是在替他说情吗?没想到他在你的心里,竟有如此的份量?”
“不是这样的,王爷,他只是……”
“够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你若只是来当他的说客,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此时的马车已经进了城,宣王看了眼外面,大声说道:“信宴,咱们走回去吧。”
苏苒青怯怯地伸出了一只手,却只掠过了宣王的衣角,不小心抓了个空。
她瞬间红了眼眶,轻声对车夫说道:“走吧,咱们回府。”
马车经过宣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看了马车一眼,心中的怒气难消。
宣王早就听暗卫禀报过苏苒青和鄞桓的消息,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鄞桓屡屡与她碰面,她却一次都没有告诉过他。这次却还在瑶安的事情上,想替他说情,更是叫他嫉妒不已。
宣王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发了好一通的火,连晚膳都没有用,谁都不敢去劝他,就连信宴也只能守在书房外,不敢进去。
迟苓悦见状,心里了然。
身旁的贴身丫鬟问道:“王妃,为何不进去劝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