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二哥的桃花?”溪铭小手掩着嘴角,笑得咯咯咯的,“下次见着他,看我不打趣他!”
陆翘宠溺地轻拍了一下溪铭的肩膀,“二公子的意思呢?”
“我二哥自是不肯的。我父母虽也急着给他娶亲,可好歹还是要听他自己的意见的。”槿柔扁扁嘴,“她都给我递了好几次帖子了,我都没去。这次赏梅邀的人多,又不好不邀她,”
说完,槿柔两手一摊,无奈地摇了摇头。
宛汐想起前世时,尉迟帅煜一直跟随李景珩,也是李景昌的心腹大患,后来被设计娶了江南一位姚府尹的嫡女。
那府尹早早便是李景昌的人,他想着利用亲事拉拢尉迟家。但尉迟家与李景珩是数十年的过命交情,那嫡女娶回后便当个摆设放家里,尉迟帅煜一直在北境守边。两人的婚姻也名存实亡。
真心希望这一世,尉迟帅煜能觅得他的真心人。但绝不会是这个胡云喜。
几个女孩子待在一起,有共同的话题,总觉时间不够。直到傍晚时分才恋恋不舍地从威远将军府分开回府。
坐在马车里,宛汐嗅着槿柔摘给她的红梅,心情很是不错。重来一世,能结交槿柔,溪铭,陆翘等这几个好友,是她额外的收获。有张家那样的至亲和她们几个闺中好友,想来这一世是赚大发了。
马车在二门处停下,宛汐特意经花园回临风居。她想拿着这百年梅树上的梅花与府里的梅花比一比,哪个更艳。
才进内院没多远,一个穿果绿色夹袄的身影伸长脖子往这边瞧,一看宛汐几人,便跑了上来。
“姑娘,你可回来了!”原来是斯柠。
“这么冷,你怎么在这里等?你是知晓的,我去应槿柔的约,自是会晚点回的。”宛汐看着斯柠鼻涕都冻出来了,心疼地把手里的汤婆子递给她。
斯柠吸溜了一下鼻子,没接汤婆子,“姑娘,我不冷,你自己拿着。我这是气的!”
“你气得。。。。。。鼻涕都出来了?”斯清一脸困惑。
“嗯,是的。太气了!”斯柠想上前走到宛汐身边,又怕自己一身太冷,冻着宛汐,便站远点,边走边说。
“那个烟笼居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姑奶奶?!今儿个,竟到临风居来要银丝炭?!”斯柠又吸溜了一下。
“这府里内务不都是钟叔管着吗?怎么到临风居来问了?再说了,这几天,我们临风居的份例不都拨给烟笼居了吗?这钟叔也是知道的呀?害得玉嬷嬷都受了寒气。”斯清从兜里掏出帕子,嫌弃地递给斯柠。
斯柠也没客气,按着鼻子,擤了鼻涕。
“昨儿个张五少不是给咱们送了两车银丝炭了吗?被那个什么谈章瞧见了,他今天便带着那个白什么平的,来临风居要炭!”
“怎会有这厚颜无耻的客人?那可是表少爷给咱们姑娘送的,她有什么资格来要?”饶是文静宽厚的斯清,也气得大骂起来。
“嗯嗯,幸好芳若姑姑叱责了那两人,后来钟叔亲自过来把情况给他们说了,还说往后,烟笼居按府里的份例给炭,不会再把姑娘的调去那里了。我心里这才舒服些。可一想到那女的,跑过来把自个当主人那样,我就又气了。”斯柠是真气了,她一步一步重重地踩在路面上,时不时还跺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