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清的的委屈比天高比海深。她老老实实地府里养胎,突然一道旨意下来,斥责她谋害大将军王妃,引发王爷旧疾?
她自是恨不王宛汐那个贱种死掉,连同李景珩也一起死掉。可是她没办法,没实力啊。她一直想动手来着,可谁帮她,未必要她自己去王府掐那王宛汐的脖子吗?
你四皇子想杀他们俩,那便杀好了。可你计划失败,怎么能拉上她和武安侯府呢?
如今武安侯府削了爵,她也只待皇孙出生便要送去姑子庙。她怎心甘?
“清儿,你先别激动,小心身子!”李景昌心知这次是真的有愧于武安侯府和清儿了。
“是啊,我要小心身子。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依仗!若是没有这个身子,只怕我早已身首异处了。”王宛清双手抚上已经显怀的肚子,悲从中来,冷笑道。
李景昌看着她清丽的脸庞,有些不忍,“清儿,你别这么说。”
王宛清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心中郁气凝结:“别这么说,那我要怎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四皇子吗?谢你把锅甩给武安侯府和我?我们武安侯府一直坚定地站在你后面呀,我从五六岁开始,心里便只有你一人。”
“这么多年的情意,都喂狗了吗?我如今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可如此待我?我堂堂武安侯府嫡女,因为爱慕你,自甘下贱,作你的妾室。你便是如此报答我的?你的良心呢?就因为你自己的失败,你如今舍了我和武安侯府,下一次,你想舍弃谁?”
李景昌越听越生气,她怎么敢?他是皇子,将来的天子,她便是仗着自己与她自小的情意,如此羞辱他吗?
“啪!”他挥手便给了王宛清一个耳光。
王宛清正指控得兴起,突然一个耳光,把她打懵了。
她半张着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脸上只有惊愕。
李景昌这时也清醒过来了。他看着可怜兮兮的王宛清,虽心里生了些厌烦,可她肚子里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这于他,于皇上,意义非凡。不容不失。
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把王宛清搂在怀里。
“清儿,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这事只能让武安侯府和你帮我。若是扯上我,父皇重罚于我。那你说,你和武安侯府还有出路吗?所谓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清儿都不懂吗?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王宛清脸颊火辣辣的痛,可李景昌宝贝般把她搂在怀里,又让她有些意动了。
“为了我们的未来?”
“当然,只有保住了我,我们才有未来!”这话王宛清能听懂。
“只要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清儿在姑子庙又如何?我照样把你接回来,让你成为母仪天下之人。让武安侯府恢复往日的荣光,不,比往日更盛。”
李景昌抚着王宛清的后背,坚定的描绘着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