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蛮依照着宁忠伯说的,道:“她叫金喻,在宁家已经做了两年的女使,不叫什么素瑾。”
逯恒令看向那与心心念念之人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愿相信。
“那你为何会有与素瑾一模一样的。。。。。。”
金喻开口打断:“逯二公子,普天之下这样多的人,有几个人容貌相似也不算什么奇事。”
逯恒令红着眼眶,如同一个在风雨中飘摇的白莲,他上前几步,刘蛮就护着金喻往后退了几步。
“不算奇事,可这样相似的,一定是奇事。”
他说的可怜,金喻不为所动,轻拽了拽刘蛮,“我们走吧,这位公子大约是喝醉了。”
刘蛮握住金喻的手,冲着逯恒令微一躬身,带着金喻大摇大摆的离开。
逯恒令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泪水模糊视线,逐渐看不清那人的身影。
“素瑾。。。。。。”
少年在冬日寒风中的轻声呢喃,无人回应,无人得知。
刘蛮偏头看着金喻漠然的神情,问:“阿喻,他看起来很可怜,你丝毫不动容吗?”
金喻挣开他还握住自己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霜刃卫不养废物,如你所说那样,看男人掉几滴眼泪就心软的,就是废物中的废物连霜刃卫的门下的台阶都够不到。”
刘蛮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不过很快就被风吹散,仿佛方才的十指相握并没存在。
金喻早已离开,只有刘蛮一人站在原地。
“我倒希望你连霜刃卫门下的台阶都够不到,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
像个机器,满心满眼只有公子给的任务。
整场宴会下来,宁甯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宁忠伯那边倒是这个敬酒那个奉承的。
女眷这里都似有若无的冷落宁甯,她落了个清闲,可是到底也是无聊。
金喻如厕去了很久,宁甯看她回来,这才有了几分松散,让金喻站在自己身侧,开始与她说话。
“你叫金喻,阿兄在家中都叫你什么?”
金喻自然知晓宁甯口中的“阿兄”就是自家公子,只是自家公子唤自己的。。。。。。她有些不大愿意告诉宁甯。
小金鱼听起来不像个杀手,像个小宠物。
可是她接受的教育就是以主子的令为天,主子问什么就要答什么,不可欺瞒。只能道:“公子都唤奴婢小金鱼。”
“小金鱼?”宁甯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周围有些官眷小姐们纷纷投来目光,宁甯连忙噤声,佯装若无其事的吃茶。
等那些人都不再看,宁甯才笑着与她道:“想不到大兄看起来那样严肃的人,竟也能将你唤的这样可爱。”
不过也不怪宁忠伯把她唤的像个小宠物,她本名叫金喻,听起来真的与金鱼差不多。加上金喻与宁甯年龄差不多,宁忠伯在边关时每次看到金喻,都会想像自家小七若是在自己跟前长大,应当也是如金喻这样活泼,也会与自己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