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笑起来,“正好,这是姑娘买的,一起推过去吧。”
阿木笑着点头,“好嘞!”
看着人走,靖国公父子同一个动作,都是手托着下巴,看着人走远。
宁甯福身:“国公爷,家中还有事要打理,失陪了。”
靖国公和儿子对视一眼,问:“我们家里有多少钱?”
“我哪知道?”
靖国公上马,“走,回家问问翡翠。”
翡翠是靖国公亡妻的陪嫁女使,靖国公深爱亡妻,自她死后,国公府再没有女人踏足,只有一个女使翡翠。
偏偏他常年带兵在外,家里只有一众奴仆。
下人们都说府中没有主母娘子掌家可不行,连每年陛下赏赐了多少,每个月又支出了多少都不清楚,靖国公一想也是。那些人本以为靖国公会再娶一个,谁知道人家转头就把对牌钥匙交给了亡妻柳氏的陪嫁女使翡翠。
还对家里奴仆放言道:“翡翠虽不是主母娘子,但她就是掌家的。对牌钥匙和你们的卖身契都在翡翠手里,我和阿希不在时,家中一应事务都得听翡翠的。”
而那些对靖国公夫人这个位置有心思的人瞬间熄了气。
他走到半路,想了想,安排了一些人手在宁家粥棚那里守着,以防那些难民争抢。
宁甯回家后让康放安排人去城中施粥,谢云星从宫里回来时愣了一下。
“康放?”
康放拱手:“家主。”
谢云星看了眼粥棚,“主母让你来的?”
康放点头,谢云星便将身上的荷包解下,“再买些。”
他回到家,看到宁甯在算账,轻轻拥住她,“卿卿。”
“怎么了?”
他坐在宁甯对面,看她打算盘。
“都城中难民很多。”
宁甯点头,“是啊,民生艰难,让人看了难过。”
谢云星往日走动,也是能看到那些宴会上没人动的吃食,轻叹:“少陵野老能写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是见到了民生之艰难。”
宁甯停下手,看向他,“郎君,我想用自己的嫁妆里那几间铺子一年所得盈利来施粥。”
“你嫁妆是娘家所赠,是你自己的,怎么还傻乎乎的和我说?”宁甯点头,脸上一红,倒是把这事忘了。
谢云星摸了摸她的脸,“好了,我来算吧,你在旁边陪着我就好。”
宁甯看着他认真的打算盘,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不停地拨动算盘珠子。
“郎君,城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难民啊?”想到今天看到的乌泱泱的人群,微微皱眉:“我瞧着今年难民人数要比往年多了四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