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弄,工人伙计的月钱分润都没给,他莫名变成了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
不出片刻,沈大小姐在二楼后窗探出脑袋,颇为喜气的摇着手绢:“苏公子~快上来,我等你好久了。”
模样还真像楼里的窑姐儿。
曹华见她这么听话,便也没有多计较,正想上楼,苏香凝却是咚咚咚跑了下来。
苏香凝这些天是真没敢出门,再次见到这个大胡子书生后,她怔怔望了很久,犹豫该怎么称呼。
只是最后,苏香凝还是露出了往日温婉亲和的笑容:
“苏公子,你没事了?”
曹华皱了皱眉,觉得苏香凝有点奇怪,不过也知道苏香凝受了不少惊吓,轻声安慰:“没事,官府已经搞定了。”
“那青果。。。”
苏香凝放松了少许,可心里还是担忧,毕竟和青果相依为命把她视作姐妹,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心里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低头道:“青果年纪小,又一直跟着我,是我没教好。这次。。。这次。。。”
曹华微微蹙眉:“问过差役,林封阳允诺青果事成后纳你们为妾,而且只说把我绑走恐吓,并不知道林封阳的密谋。。。唉。。我嘱咐差役免去了拶刑,但苦役免不了,希望两年后出来能长个记性。”
他这么做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青果不满十六又遭人诱骗,碍于现代思维实在不好重罚,晒谷、舂米之劳役不算重活,两年下来估计能改一改性子,按律法拶刑一施,人可就直接废了。
苏香凝心中一揪,眼中蒙了一层水雾:“是我没好好教她,她性子不坏的,只是想让我嫁的好些。。。我,我能去看看她嘛?”
“只要她肯改你两年后把她接回来便是,照你这么带人只赏不罚,迟早会出大事。”
曹华是生意人,知道人内心的贪婪有多可怕,做好事不是一直对人好,那样只会‘人善被人欺’,棍棒底下出孝子有些以偏概全,但终究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这些事,和同样年纪不大的苏香凝说没意义,他只是安慰了几句,便上了百宝斋二楼。
苏香凝看着男子的背影,许久才轻轻吸了口气。在楼梯上坐下,她撑着脸颊,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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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抱着钱箱,满脸不舍的纠结许久,直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才露出一副笑眯眯的讨好表情:
“苏公子,您可来了,快请坐,想喝什么?翠峰还是毛尖?”
曹华在桌前坐下,单刀直入的伸出手:“银子,我不喜欢拖欠货款的合作伙伴,李雅可是到万宝楼求见了几回。”
“瞧你这话说的。”
沈大小姐脸色一苦,急急忙忙的坐在桌前把盒子放下,从里面取出一摞银票:“五十二家铺子,三天一共入账八万两,除开成本、我沈家的分润和给朝廷的一成,你净赚一万七千多两,我给你凑了个整,够意思吧?”
曹华这才满意,接过银票挑了挑眉毛:“你给我凑了两万?”
“原本是四十二两七钱,给你凑成了四十三两。”
“呵呵。。。”
曹华仔细点了一变,宣传费用基本回本,月底应当能腰缠十万贯,进度不错。他掏出三钱碎银子递给沈雨:“别想贿赂我,我是正经生意人。”
沈雨笑眯眯的点头,想了想又说道:“这么个买法我爹说不长久,诗词一旦透漏出去便少了大笔客人,而且迟早有人不上当的。”
“我赚的就是快钱,不然为什么打你百宝斋的招牌,等月底差不多的时候就及时停手,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沈雨一听急了:“你什么意思?”
曹华呵呵一笑,将厚厚一沓银票踹进怀里:“不要多想,以后你走低端我走高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扶持,只要你不作死,我肯定不会坑自己人。”
“我不信,你立字据!”
沈雨长的小,可不是没脑子,万一这厮吃干抹净把沈家也拉下水,她找谁哭去?
曹华想了想,在书桌上起草了一份正式合同,然后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沈雨拿着仔细琢磨半天,虽然格式古怪但写的没问题,便也没有多说,也在上面按了个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