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可儿抚摸着那道疤,“他们说发作时会很疼,是吗?”
手指下,凌雄健的肌肉紧绷起来。
“谁说的?”
可儿抬起头,望着他。
“有伤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回避?”
凌雄健抽开腿,咬牙道:“我没有什么伤痛。”
“可是你明明……”
可儿的话突然中断。凌雄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身前,一字一顿地道:“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什么该死的、见不得人的伤痛!”
可儿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晰而透明的眼眸望着他。
凌雄健放开她。
她将身体往后移动了一下,让自己脱离与凌雄健的接触。望着凌雄健冰冷的脸,可儿突然明白了,这是一道她无法跨越的障碍。
然而,她就是无法接受这道横在两人间的障碍。她垂下视线,又叹了一口气。
“骗自己很容易,但是,事实呢?你能躲开事实吗?”
凌雄健的腮帮抽搐着,这女人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吗?他不由地握紧拳头。
“如果我说错了,请将军更正。”可儿不怕死地抬起眼,望着那双暴怒的眼睛。
“我想,将军不能接受的是因这伤而过早的离开军营吧,于是便下意识地不肯承认自己是有伤在身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将军才急于在伤还没好之前就下床,还硬撑着去骑马……”
“够了。”凌雄健大喝一声,一掌猛地击在床边的画屏上。那精雕细刻的花梨木画屏立刻化为一堆木屑飞溅出去。
他转头瞪着可儿,冷冷地又重复道:“够了。”说着便转身下床,拿过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去。
他站起来,转过身,眯起双眼瞪着可儿。
“你似乎看得很清楚。不过,你自己呢?骗自己是很容易,你真的只把自己当作管家?我看你才是在骗自己。”
可儿张张嘴,愣愣地望着凌雄健。
“一个临时的妻子,嗯?”凌雄健讥笑着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外套,“作为一个临时的妻子,你管的事儿倒真是不少。”
他怒气冲冲地蹬上靴子向大门走去。走到门边又停住,转过头来说道,“也许你根本就不想只当个管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