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我看见也就罢了。若再有下次,我就让福晋好好管管。你现在怎么说?”他结束了训话。
我立刻说:“回爷的话,我这就回房,穿好衣服,在自己院子里洗头。”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看在你初犯又是无心,就算了。我让你就在这里洗头吧。”
说着他指了指他的对面。那是一棵大槐树。虽然也有阴凉,但是不能和他占的那块地方比。
我只好走过去,将盆放在树下的石桌上。
轻寒将水倒好,开始为我洗头。
“主子,这水怎么样?”轻寒轻声问。
“还可以。”
我的火气在遇到水之后,渐渐平息了。
轻寒为我淋着水,忽然她停住了手。
“怎么了?”我眼睛里都是水,头也没有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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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回答我,又继续往我头上淋水。
阳光从树阴间漏下来,落在我耳朵后面的一块,烤的我那里热热的。忽然。一只手抚着我的耳后。
我愣住了。
“四爷?”我低声说。
“别动,就快好了。”他的声音伴着水声,把这个夏天的阳光都搅碎了。
我洗好了之后,他一言不发的,看我拧着长长的头发。我躲过他的目光。
他还是径直走到我面前,拨弄着我还在滴水的头发,说:“真香啊。”
“四爷,”我小声说,“这不合礼法。”
他笑了起来,轻轻拧着我的头发,挤出里面的水,手垂落的时候,大拇指有意无意的划过我的锁骨上的胎记,说:“四爷?不是胤禛了?你是个守规矩的人吗?”
我立刻被他这句话钉在了原地,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身后,说不清的滋味。
疑是故人来
晚饭之后我和轻寒在院子里纳凉,轻寒眼巴巴的看着我,说:“主子,你可不知道四爷看你时的那眼光!我提着水的时候,偷偷看他就那样看着你,过了一会儿,他就走过来,摆摆手叫我下去,他那眼睛啊,好象从你身上挪不动一样。”
我笑了起来,用扇子拍了拍她的头,说:“那你倒说说看,他是怎么看我的?”
轻寒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一般。”
我偏着头看着她:“小丫头片子也开窍了?这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之事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你这话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我就要被别人的干醋给酸死了。你是想给我招麻烦吗?”
轻寒的笑容敛去了几分,轻声说:“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闭上眼睛,心里却静不下来。
“主子,其实,你听我说这些心里还是高兴的,对不对?”轻寒在我耳朵边上说。
我霍的站起来,大声说:“我非把你的嘴撕了不可!”
她已经笑着跑掉了。阿黄兴奋的跟在她后面跑的屁颠屁颠的。我立在原处看着,心情竟然出奇的愉快。
又是过了几天,我陪着福晋几个玩纸牌。这牌玩的十分规矩,也就是说很沉闷,侍妾不敢赢格格,格格不敢赢侧福晋,侧福晋不敢赢福晋,忽然外面的大丫头进来说我的嫂子来看我。
福晋正好玩的有些倦了,顺势就将牌洒了,笑眯眯的叫过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