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杀到哪一个时,终于有人发现了问题。
执勤的匪徒一去不回,寻找时人已经断了气。
如果是在林间,野兽虽少,但被啃噬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没出过山寨的人,怎么会被咬烂喉咙呢?
而此时此刻,阿香走到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内有低低的哭声,以及桀桀的笑骂声。
她打开门,正在享乐的男人转脸看向她,脸上一怔,随即开始大幅动作,准备一会儿换猎物。
但他没等到这机会。
阿香像一只游魂一样走到他身后,用从其他土匪身上得到的匕首,一下刺进了他身后最薄弱的地方。
男人嗷地一声痛叫,直起了背脊。
阿香捡起匕首,很冷静地捅了他的腰。
男人没有死,他翻滚着,试图躲避阿香的追杀。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平日里面对女人的嚣张跋扈,他像蛆虫一样扭动爬行,口中发出刺耳的大叫。
等众人赶来时,他已经昏厥过去,阿香走到屋外,把一团血肉丢到了地上。
像甩出一团经年的垃圾。
那是对方用以残害他人的器官。
看着围观的人群,看他们震惊和悚然的表情,阿香笑出了声,露出了口中尖利的牙齿。
不出片刻,她就被绑上了刑架。
几乎是每隔一段时日,土匪们就要处决一批刺头,为的是杀鸡儆猴。
而阿香无疑是反抗最为激烈的一个,他们要对她施行最可怕的惩罚。
可是这一次,最先感到害怕的,却是行刑的人。
针刺、鞭笞、棒打……很多汉子都熬不下去的刑罚,在她这里失了效。
她的的确确是受了伤,可是她却浑不在意一般,发出了可怖的狂笑。
她甚至出言挑衅:“没用的东西!来呀!继续呀!你们摧毁不了我!你们不过如此!”
挑衅换来的,是更重的刑罚,可是不管她的身体如何破损,她的叫骂声依然中气十足。
模糊的五官中,牙齿是唯一清晰的东西。
她的狞笑、她的蔑视,都在牙齿与声音中呈现出来。
这声音,让女人们的害怕,逐渐转化成愤怒。
村长的儿子并不在寨中,副首领见事情开始失控,干脆下令:“把她的嘴堵上!”
有个小弟得令过去,往阿香口中塞抹布,却不知怎地,大叫一声后退了。
他的手指断了,就落在刑架边上。
刑架上的阿香,又是一阵狂笑:“你既然不把我们当人,就要做好我们变成野兽,将你们咬死的准备啊!!!”
“呸,真当自己是虎狼啊!你们不过是老鼠臭虫!家里人都不要的脏贱货!”
有人开始殴打身边的女人,企图重新树立威信。
阿香高声道:“老鼠引发的疫病,可以灭掉村庄,滑虫断头也能爬行,雀鸟飞来啄人眼睛,白蚁能够蛀断房梁!就算你杀了一个两个,剩下的也能将你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