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看得火大。
不由得怒道:“这个家是郡主的,还是我陆璟的家!”
婆子们战战兢兢:“自是二爷您的……”
“都给我滚!”
陆璟衣袖挥舞着。
婆子们四散着出去。
红绡就跪在地上,因为哭过度,眼泪都干了,唇色苍白,抱着手臂,委屈道:“二爷,红绡疼……”
陆璟一肚子火:“都干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主子扶回去!请大夫去!”
丫鬟们动起来。
陆璟确定红绡真的伤到了骨头,昌祺还故意不请大夫过来医治,便直冲昌祺郡主的院子,与她大吵了一架。
“我不回府,你便用这种法子让我回来?郡主,您的手段倒是越来越不入流了!”
昌祺郡主哪儿受得了这种污蔑。
她挥落了一套茶具,冷笑:“你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忽然看笑话似的,她真笑了:“你不是有理有据吗?怎的,没有打听清楚,你那爱妾究竟犯的什么大错,我究竟为什么要罚她。”
陆璟眉头一皱。
当时看到红绡那样,确实气急了,还没来得及打听。
语气微缓了些:“到底怎么回事?”
昌祺郡主不免幸灾乐祸:“她惹了大事了。梁仲骁同你百般交好,人家夫人头一回到你府上,便险些被你的爱妾划伤半张脸——下这样的死手,都是你纵的!”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西宁伯夫人那可比桐源任何的官宦妇人都重要。
陆璟脸一沉:“仲骁夫人如何了?有没有事?你怎么没有拦?”
昌祺郡主冷笑:“现在怪我没有拦?我若不是等到人死了、尸体凉了,证据确凿了,哪敢动你的爱妾啊。
“话是你说的,即便我是郡主,做事也要讲规矩,讲道理。这回我讲了,你怎么又换了说法?”
陆璟大为光火,上前攥着妻子手腕:“仲骁夫人到底有没有事!”
昌祺郡主甩开他,笑道:“端看梁仲骁找不找你算账,不就知道了。”
陆璟心烦意乱,拂袖而去。
红绡那边又让人请他过去陪着她,陆璟发了脾气:“禁足,姨娘院里人,通通给我禁足!”
陆璟又找了参与者亲自审问,得知红绡的簪子并没有划到谢玉惜的脸上,松了一口气。
西宁伯府。
谢玉惜一回去就找来卫矛,让他帮忙传话给梁仲骁。
“我今日去了一趟陆家,陆家二爷的小妾红绡出手伤我,你就说我吓得不轻,已在家中养病了。”
卫矛先是很担心,随后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手里一卷书,慵懒地坐在圈上,十分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