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道:“他又不教我,凭什么同我和梁虎指手画脚?”
谢玉惜挑眉看去。
还是和阿虎有关?
昌祺郡主情绪收敛了些,心平气和地问:“那你就要和先生动手?你可别忘了,你娘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你还想再惹你父亲不快?连我也保不住你!”
李惠风嘟哝:“那就不保。”
昌祺郡主上手拧他耳朵。
李惠风疼得抬头,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戴帷帽的姑娘,一时愣住,脸色涨红。
被个姑娘家瞧见他这样,实在丢脸。
梁珠也知非礼勿视,便躲了起来。
李惠风红着脸,道:“小姨,小姨!是那夫子故意找我和梁虎的茬,我不动手梁虎也得揍他!反正我也想揍他,与其两个受罚,不如我先揍他一顿。”
山长胡子抽动。
当着他的面就说这种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转过身去,先当做没听见。
此事毕竟和梁虎有关。
谢玉惜来都来了,不可能当做不知道。
她走到李惠风面前,道:“张夫子是这白桐书院的老师,你们两个难道连尊师重道都不明白?为何要愚夫子动手?只是因为他训诫了你们吗?”
昌祺郡主松开手,等李惠风的回答。
李惠风冷哼道:“尊师的前提是他有师德,他有吗?除了会念几本酸腐文章,他还会什么?这种人我才不服!”
昌祺郡主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
已经想把李惠风送回京城,让他父母管教。
谢玉惜却还没有生气,继续问:“那你服什么样的人?”
“我外祖父啊!”
提到瑞王,李惠风神采飞扬:“外祖文武兼济,我服他博古通今,我服他能征战沙场。”
“那你呢?你能什么?”
谢玉惜毫不留情。
李惠风抿了抿唇,“我也……也有外祖父马背上的三分风采!”
这点昌祺郡主都不否认。
虽说李惠风是京城小霸王,但骑射俱佳。
便是皇上也夸赞过他在猎场上的表现。
“小郎君就不想有瑞王爷于诗书上的文采吗?”
谢玉惜微笑着问。
李惠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