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容挣脱。
用刀砍,用牙咬,全力撕。。。。。。
他们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一向引以为傲的坚固铠甲,这时候,却成为了囚禁他们,让他们坠入死亡深渊的牢笼。
有实力挣脱铠甲,浮上来的毕竟是少数,他们大多数人,都沉在深深河底,再没有上岸的机会了。
只是一把恰到好处的大火,就让德意志损失了大部分的精锐士兵。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人发疯似的想要逃离河流,如同是在逃离地狱,岸上还未出征的士兵则是一脸的后怕,再没有一丝敢于向前的勇气。
没穿戴铠甲的尸体随波漂流,一部分飘到岸边,用他们焦黑变形的躯体诉说着之前的恐怖境遇。穿戴了铠甲的尸体沉入水中,不知道多久才能重见天日。被灼伤的伤员躺在地上嚎叫哭泣,可没有人来管他们,没有人停下脚步救治他们。所有没有受伤的士兵,预备队则在长官们气急败坏的唿喝下,匆忙建立着粗陋的防线。
攻守之势已经逆转!
没有多等,没有给予对手布置防线的时间,法兰西革命军开始了渡河!
军旗招展,军阵开始移动,藏于军阵之后的大批木筏,浮桥木板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如同一开始一般,木筏,木板被放入了水中,随着数量的增多,向着对岸蔓延而去。
只是法兰西革命军的动作更加从容,更加稳定,一步一步,从南至北,缓缓前行。
浮桥向前蔓延,随着浮桥,法兰西的军阵也开始向前。
“嗖”“嗖”“嗖”。。。。。。
北岸开始组织拦截,稀稀落落的箭矢向着河面上的军阵射去。
箭矢大半部分都被大盾挡住了,小部分漏网之鱼也没有造成多少损害。
“嗖”“嗖”“嗖”。。。。。。
这是带火的箭矢,然而没有石油的配合,这么点小火根本无法引燃河面上的木板和木筏。
投枪,石头,弩箭,不要命的从北岸射来,可相比较原先法兰西革命军的表现,它们的数量太少了,攻击也太杂乱了,出来一部分高手的攻击能造成一点损失之外,大多数箭矢都是无功而返,徒劳的被挡开,坠落水中。
阻拦没有起作用,第一队法兰西士兵势不可挡的踏上了北岸的土地,紧接着是第二队,第三队。。。。。。
匆忙搬来的栅栏被推翻,匆忙结成的阵型被撕裂,匆忙组织的冲锋被挡住。。。。。。
被逆转的不仅仅是攻防之势,还有两军的兵力对比,还有两军的士气强弱。
越来越多的法兰西士兵来到了北岸,踏上了德意志的国土。
鹰嘴峡的防御被撕裂,军阵向东而来。
洄溯弯的抵抗被粉碎,军阵向西而来。
刀盾,长枪,弓箭,弩手,法兰西步兵方阵开始集结。
轻骑兵,重骑兵,龙骑兵,法兰西骑兵方阵开始聚拢。
他们汇聚在德意志大营门口,开始了最后的冲击。。。。。。
大营扼守要道,残留的德意志军队在这里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抵抗变得密集,抵抗变得稀疏,抵抗变得零星。。。。。。
和上次夜袭不一样,这一次,法兰西的大营被一下贯穿,依托营帐组成的抵抗被不断粉碎。。。。。。
在无望的境地中,德意志仅存的士兵们开始溃逃,无论士兵还是将军,无论督战队还是元帅贵族,四面八方,大路,小路,森林,到处都是逃跑的人影。
没有对他们进行追击剿灭,也没有在德意志大营中停留。
拿破仑皇帝陛下的命令已经下达:“一路向北!直取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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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乱奥地利?我们现在做的不就是这件事么?”阿道夫不解道。
“是的,但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想要发动奥地利人造反,少说也要好几个月。”张昂解释道:“而现在,如果法兰西革命军渡河向柏林进军的话,顺利的话,一个多月就能结束战争,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将化为无用功。”
“你的意思是,计划需要改变?”阿道夫摸着下巴道。
“一点小改变,其他人还是照常去奥地利各大城市开店秘密宣传,而我和你则改变一下策略,不留在这里进行统筹了,出去干一票!”张昂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