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群人将盛玉英抬走了。
掌柜追着丫鬟要金饰钱,那丫鬟就反咬一口要医药钱。
这事最后竟这样不了了之。
虞秋烟看着轿子消失在西街口的方向,留了个心眼。
屋内。
那伙计正与先前站在虞秋烟旁边的妇人交谈。
伙计拿出个福寿纹的八宝匣递给妇人,嘀咕道:“原来这才是卢夫人。夫人可要看些什么?”
那妇人摇了摇头,取了首饰匣,收入囊中,便要离去。
却被虞秋烟截住了。
虞秋烟指了指妇人额角一丝红痕:“客人额头受伤了,刚才那一遭实属无端被家妹牵连,若因此面上留了疤倒叫我于心有愧。不知客人家住何方,若得空还请往不远处的和顺医馆处瞧瞧。”
和顺医馆是京中有名的专接女客的医馆。
说完虞秋烟递了一锭银子上去。
那妇人倒未觉得额头疼痛,想来只是轻伤因而未放在心上。
但见了银子还是伸了手,她本是替家中太太来取首饰,撞见这一番热闹却是意料之外。
她接了银子甚是恭谨,说了些劳姑娘费心的场面话才离去。
待一群人呼啦啦散去,掌柜看了眼剩下的人,对还小声哽咽的小豆丁说:“你既说你姐姐受伤了,那小姑娘带着姐姐去里屋看看伤势,可好?”
虞秋烟指着仍立在屋中的男子道:“我无事,只是这位公子的伤瞧着有些重。”
而她口中的公子还是那副浑然未觉的样子,手上的伤痕半晌也没擦一下,跟不知道痛似的。
怎么会有如此重的伤口?
说起来,那木架本该砸到她背上的。
他摆摆手,用左手捡起了虞秋烟方才在拉扯中掉落的斗篷,递上去。
虞秋烟愣然接过。
可他的视线隔着一道斗笠似乎一直凝在她身上,虞秋烟微微拧了眉。
“姑娘,发髻。”
虞秋烟才惊觉他看的是她头顶上。
刚刚那一番拉扯,她的发钗确实有些歪了。
虞秋烟伸手随意抚了抚,将斗篷披到了身上。
满宵拉着她:“姐姐,你蹲下来。”
虞秋烟低下身凑过去,还以为满宵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