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东觉得一阵阵酥麻从后背慢慢延伸至全身,他情不自禁地小声哼哼着。
“我弄疼你了?”凌寒听到动静,手上停止了动作。
“没有,没有。”梅天东埋着头回答。
他压根儿不能抬头,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你怎么不喊人呢?”凌寒一边揉一边问。
“喊人?喊人太丢人了吧?”梅天东回答。
凌寒听了梅天东的解释,气又不打一处来,手下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哎哎,劲儿太大了,疼。”梅天东忍不住叫唤。
“喊人丢人,现在叫疼就不丢人了?”凌寒又恢复了比较温柔的力度。
梅天东仍旧把头深埋在沙发里,“现在只有你能听到嘛。”
凌寒哭笑不得。先给你治伤,过会儿再批评你。
梅天东站起身来,把衣服整理好。
不知道是不是凌寒妙手回春,梅天东觉得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凌寒把药箱收拾好,放进柜子里。
“我觉得还是报警吧。他们这次没问出你爸的下落,保不齐回头还会来找你。”
“我说了我和我爸已经断了父子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他们钱找谁去。”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怕他们不会相信,还会再来找你麻烦。”
“当时天黑,我没太看清他们的长相。报了警也很难抓到人。”
“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没事,我以后进出都小心一些。”
凌寒想了想,说:“这样,从明天开始晚上放学,我去地铁口接你。两个人一起走,他们总是要有所忌惮的。周末晚上你放学去peter pan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凌寒的一番话让梅天东心里很暖,但是他不能将凌寒置于危险之中。
“不用这么夸张。让marry姐她们知道,还不得笑话死我。你放心,我一个人真的没问题。下次再遇到陌生人拦我,我直接就跑。就我这双大长腿,他们肯定追不上我。”
凌寒被梅天东逗笑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梅天东看到凌寒笑了,自己也笑了。
他喜欢看凌寒笑,不愿意凌寒因为任何人和事而难过,尤其不能因为他。
她只想带给凌寒快乐,很多很多的快乐,而不是担心和难过。
第二天早上,梅天东想好了一个很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正常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