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星泉张口欲拒绝。
席亭舟抬手看了眼时间,雪月般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枚工艺讲究,价格不菲的手表,衬得他越发矜贵。
“叮铃——”
开门声响起,方星泉闻声回头,西装笔挺的男人把手中雨伞递给店员,接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快步往店深处走,半晌后一面擦干手上水渍,一面走向他们。
方星泉记得他,席亭舟的助理,祝理。
祝理见到方星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礼貌地朝他笑了笑,方星泉回以微笑。
“老板,这是调查结果。”祝理将密封完全的文件袋放到席亭舟面前,“另外,‘金域&039;已经辞退全部相关失职人员,从总部重新掉换了一拨人过来。”
方星泉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今天放假,由于酒店失职险些害席亭舟闹出丑闻,酒店方难辞其咎,以席亭舟的身份,这件事肯定得严肃处理。
席亭舟冷淡地应了一声,没发表意见,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翻动文件,墨染的双眸沉静如深潭,方星泉端起牛奶安静喝一小口,内心猫抓似的难受,他的思绪尚停留在上个话题,因为祝理到来,错过了和席亭舟商量大和谐频率的最佳时机。
这好像是第二次,预计给席亭舟挖坑,结果把自己埋了。
试图让席亭舟知难而退,席亭舟偏偏每回都迎难而上,周末全天补偿,希望是在开玩笑。
而且,什么朋友全年无休?肾不要了吗?
席亭舟如此保守纯情的人,居然有这么不正经的朋友。
“方星泉。”
“啊?”方星泉回神仰头,席亭舟冷峻的眉眼间颇为嫌弃,点了点唇角。
方星泉挺直背脊,当然不至于误会席亭舟叫自己亲他,必然是自己唇角沾上了奶渍,伸手扯出一张卫生纸,慌忙擦拭嘴角,耳朵烫得要命。
祝理扭头注视他,友善地笑道:“方先生还小呢。”
席亭舟不赞同地斜睨祝理,“十八岁已经成年,不小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方星泉原本就热的耳朵,简直快熟透。
“老板,恕我直言,您这样可不讨对象喜欢。”祝理善意提醒道。
席亭舟表情僵住,转移话题问方星泉,“那个女孩儿你看清模样了吗?”
方星泉立即正色回答:“看清了,你们没找到人吗?”
祝理说:“她进出故意戴了帽子口罩,监控没拍到她正脸。”
大概担心他无法理解事情的重要性,祝理接着讲:“此事明显经人精心策划过,我起先以为是当时和老板吃饭的盛总,调查结果表示盛总确实为老板安排了人和房间,但对方临时接到了一笔更大的生意。”
方星泉敏锐察觉,若非自己从中搅局,席亭舟恐怕会损失惨重,他回忆上一世,祝理将席亭舟接走后,后续并未爆出任何与席亭舟或者“念远”集团相关的大新闻。
是没查到还是因为自己没把席亭舟带进房间,避开了后续直播上热搜等一系列事情,所以席亭舟并不知晓自己差点被坑,自然不会调查。
又或是查到了,但真相不便公开,席亭舟无法惩治幕后黑手?
“我见到的人,是谁派来的?”方星泉问。
祝理赞赏地笑了笑,“关键就在她身上,找到她,也许可以找到给老板下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