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太过分了。”
藏在二楼包间里的名门望族家主和铁如龙一个个肺都要气炸了,可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孙子们在那里被人灌酒,却没有人敢出去。
阎老家主是个例子,出去了,被人用一截木头钉在了柱子上,到现在都没能下来,他们哪敢?
众人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铁如龙,唯今之计只能铁大人出面才能控制住局面了。
“铁大人,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那群小子再喝下去,恐怕……”
铁如龙也是满腥的懊恼,瞪着众老者愤怒道:“恐怕什么?难道你让我现在出去?我堂堂皇朝达官,桐山校尉营总长,要是让人知道我就在待在包间里看我的儿子为所欲为不理不睬,只有等他出事的时候才去挽回局面,你们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皇朝官员、桐山校尉营总长,铁如龙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任意妄为的,就算他在桐山郡可以为所欲为,也不能不管皇朝的面子,铁如龙心里很清楚,如今的皇朝多方势力倾轧,如果自己办出如同强盗马贼那样的事情,不用罗飞了,用不了多久,帝都方面就会有人参上自己一本,到时候,他这个校尉营总长就别想再当了。
铁如龙现在才发现,自己今天过来看热闹其实有一个极为可怕的硬伤,那就是即便铁浪出了事,自己也不能出面。
谁能想到姓罗的小子这般难搞。
这时,藏仙楼里众纨绔已经灌下去了六十多坛桐山醉了,属铁浪喝的最多,在王莽的监督下,他风流倜傥的外表早就消失不见,整个人浑如落汤鸡一般。
“铁大人,不行的话,我们从窗户走,再从正门进去。”
铁如龙眼前一亮,随即懊恼道:“让我堂堂校尉长跳窗户,亏你想的出来。”
几个名门家主闻言,无比怨愤,心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看那帮小子被姓罗的灌死?
其中一个名门家主打开了朝后巷的窗户道:“铁大人,你不出去我们出去,先控制住局面再说吧,再这么喝下去,那帮小子基本上就废了。”
是啊,数不尽的桐山醉,就算是先天气境达到神变境界强者也喝不了这么多。
酒大伤身,再大就是毒药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间响了:“笃……笃……笃……铁大人在吗?我家副堂主有请。”
“什么?”
正要跳窗户的众老和铁如龙闻言,浑身便是一震,心想:罗飞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震撼中,房门已经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孔生和老鸨。
其实之前罗飞就发现对面的包间有异样,于是一边惩罚着一干纨绔的时候,一边让孔生找到了老鸨询问了一番,结果才知道,原来铁如龙这那帮纨绔的家长都在这里看热闹,既然来了,罗飞也毫不客气,直接派孔生上去请下来。
房门一打开,楼下的目光纷纷的被汇聚到二楼包间上,孔生脸上带着坏笑稍显恭谨的站在屋外,将房门内的一切尽数展现在对面二楼露台上罗飞的眼里。
罗飞翘着二朗腿,趾高气扬的坐着没动,而是抱了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校尉总长铁大人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桐山分堂罗飞,有礼了。”
一番招呼含沙射影、明褒实贬,登时让屋中的铁如龙脸色无比铁青。
“咦?这几位是哪里的朋友,为何有门不走,要凳房掠瓦啊?”罗飞歪着脑袋冷啾啾的发问,几个名门望族的家主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去,被人抓了个现形,脸都丢尽了。
铁如龙带着一干家主见事已败露,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从二楼包间里走了出来,看向楼下儿子、爱孙被一个傻大个灌的五迷三倒、东倒西歪,众人登时气的鼻子都歪了。
“罗飞,你究竟想怎么样?”几个家主叫嚣起来。
罗飞嘴角一挑,目光变得极为的锐利冷酷:“我想怎样?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各位才是吧。”
几个家主老脸一红,其中一个大声道:“罗飞,纵然他们不懂事,可凡事留一线,他们已经喝的够多了,你难道非要让他们喝死才肯罢休吗?”
罗飞扫过那呵斥之人,脸色渐渐的阴沉了起来,喃喃的重复到:“凡事留一线,说的真好听,几位,罗某之前被铁浪逼着喝酒的时候,他带人打伤我的人时候,几位可曾想过凡事留一线?”
罗飞的声音突然间炸响,不如此前那般平静,可以听出,他已然动了真怒,冷声质问着,将那老者问的哑口无言,藏仙楼内的人们听到这番话,皆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你们的子嗣欺负别人的时候,你们在哪,现在跑出来质问别人,当真是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