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铜人感觉压力大减,一起顺势而上,和太极符号内外夹攻,八卦符号消失了,八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跌落下来。
阮二驴不敢怠慢,早已准备好的素女石针,当头穿入,每个老头三根,分别刺入头顶和左右太阳穴。
石针刺入之时,八卦图使的护体光飘了出来,洒在十八铜人身上。有一个老头挣扎着去捡拾滚落的未炼成的丹药,阮二驴虽不知这丹药有何用,但知道一定和八卦图使凝聚肉体有关,因为他们只缺肉体便可脱图而出,成就仙道。
阮二驴哪容他们得逞,刺字诀射出,丹药被刺得粉碎。八卦图使绝望地哀嚎,声如夜枭。
随着石针离体,八卦图使失去意识,又化作八卦符号,围在太极符号周围,吸收着光团。
阮二驴可不想被困进八卦图,卷走十八铜人,心思动,出了八卦图。阮二驴把十八铜人当空扔下,十八铜人脚底生云,飘飘而落,犹如十八尊金佛。佛光灿然,洛城佛号喧腾,奉为佛迹。
阮二驴却没落下,直至光团消失,现出一张太极和八卦九个符号组成的方帕,才把方帕抓入手中,揣进怀里,闪入神识界,落塔林佛妻塔旁的凉棚。
而地面的人只见光团消失,却在光团余光的影响下未见阮二驴的所为。
伏彩儿失去阮二驴的踪影,心下焦急,为首的铜人道:“阮施主和我们一起逃出。”伏彩儿才放下心,但阮二驴躲哪去了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异变又生。
天空的光团消失后,好似洛城有感悟一般,洛门、东方家、陆家、白马寺、塔林、洛园竟好似蒸发了一样,凭空失去踪影。只留一片片空地,荒草凄凄,野花竟放,蜂飞蝶舞,兽走鸟翔。
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阮二驴悄悄钻进人群,挤到伏彩儿身边,把八卦图纳入她的手中。伏彩儿又惊又喜,却为洛城的变故满心惆怅。伏彩儿右手一挥,无咎禅师手中的降魔杵变成了一个裹着驴皮的欢喜。
欢喜非常恼火,把驴皮扔在地上,拿脚猛踹,然后去找伏彩儿理论。无咎忙把驴皮捡起,折叠着放入怀中,嘴里还嗜嚷着:“下次还能不能用。”
伏彩儿见欢喜张牙舞爪地过来,抿嘴一笑,左手一展,八卦图融入身体。
欢喜一把抓住伏彩儿,却又见一个伏彩儿驾云而去,而手中抓的伏彩儿竟渐渐虚化,直至消失。
欢喜挠挠头道:“邪门。”
阮二驴对伏彩儿的表现嘘声不已。他原以为伏彩儿要八卦图是贪图八卦图的威力,却没想到她用来替换自己的替身驴皮影。这也充分说明洛王对伏彩儿的伤害有多深,被他蹂躇过的驴皮,伏彩儿也要扔掉。不过最恼怒的应该是伏羲,他呕心沥血做成监督天廷的利器,却沦为后世子孙的替身。真可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让洛城的居民纷纷逃离,伏家、东方、陆氏、白马寺都住进了袭月楼,一些散修或富家子弟纷纷被赶出袭月楼这个销金窟。说来奇怪,白马寺塔林唯有佛妻塔和凉棚没有消失。阮二驴判断是因为新建还没有融入八卦图的的缘故。
欢喜四仰八叉地躺在凉棚里,阮二驴和伏彩儿在佛妻塔的另一侧并肩而坐。
伏彩儿道:“没想到我的计划进行这么顺利,谢谢你。”
阮二驴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帮人帮己,我的收获要比你大得多。”
“这就是你来洛城的目的?”
阮二驴沉吟一下道:“应该说来洛城前像无头的苍蝇,而现在我已找到了目标。你知道吗?洛门对于人界来说多么重要,就这么毁了。”
“我们毁的?”
“体说,应该是洛王和八卦图使在别人的引诱下毁了洛门。你说,洛王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我猜,应该是为了我母亲,我听亲卫队的长辈讲过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
洛王年轻的时候曾到云梦大泽游历,邂逅伏彩儿的母亲,一见钟情,立誓非此女不娶。可伏彩儿的母亲当时已与九风越定亲,且两情相悦,这令洛王非常苦闷。洛王央求老洛王以武力威胁九风越放弃,遭到老洛王断然拒绝。而这时,九风越为争夺云梦君之位请老洛王派兵相助,老洛王以不干预家事为由拒绝了。而洛王却以为这是迎娶伏彩儿母亲的好机会,私下与九风越接触,提出用美女换江山,九风越答应了。洛王娶到心仪的女子。但当时洛王还没有继位,调不动洛门人马,直到老洛王应劫失败。洛王继位后,立即出兵,九风越登上云梦君之位。
“照这么说洛王是为了迎娶你娘,才勾外人杀亲父?”
“可以这么说。”
“为满自己之欲,连爹都杀的人,居然登上洛王宝座。”
“自从洛王登基以来,荒淫骄奢,安城黄河帮率先发难,脱离洛门。而后云梦大泽在九风越的带领下,以协助攻打黄河帮为借口也离开洛门管辖。直至如今,我联合东方、陆氏、白马寺也是以脱离洛门为目标。”
两人絮絮叨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阮二驴的心里是平静的,自到洛城以来,从没有这么踏实过,不用提心吊胆,不用如履薄冰,两人从洛门的历史今天扯到道术修为。阮二驴道:“从未见你使用法器。”
伏彩儿道:“说来可笑,我一个女流当初居然选择了弓箭这种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