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股炙热的水流彷佛有生命似的,像一只只温热的手,在她身上轻抚;冲激的小水花,张开千万个小嘴吸吮她,像柔软的唇,一个又一个的吮吻……
妈呀,她在干嘛?岑海蓝突然从那疯狂奔腾的遐思中清醒过来,连自己都觉得羞。她以飞快的速度洗好澡,穿上浴室里的浴袍。
不过……似乎也不能怪她有异样的心思呵!伊森那么迷人,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在个热情的小岛上、浪漫的海边度假屋,一切都像电影里头那般完美……
老天!她的思绪怎么又跑那边去了?不行,不行!岑海蓝伸出双手拍自己的脸颊,想把自己拍醒,真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她拎起湿成一团的礼服,走出浴室,打算跟伊森借件T恤短裤什么的,然后赶紧回到别墅去找她的团员。
“你要回L。A。去?怎么回去?”伊森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正对着她微笑,上上下下把她的浴袍装束打量了一遍,笑得又暖昧又可恶。
“你不会借我衣服?”浴室里外的温度不一致,加上岑海蓝之前有着凉的嫌疑,她的头昏昏的,鼻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猛打喷嚏。
“可是……”他慢慢地:“刚才那的主人打过电话来,说你乐团的伙伴要走了,而你还在洗澡,所以我就叫他们先回去了。”
“你!”岑海蓝火气乍掀。这家伙不是个迷人的性感恶魔,根本就是个自作主张的大笨蛋!“你搞什么呀,我明天晚上还有演出耶!”
“你现在去外头吹风,明天晚上肯定病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也不必演出了。”他冷静得像是在下达命令,那气势立刻盖过岑海蓝的。
岑海蓝的怒焰减了一点,但她仍不愿服输,“我才没像你想得那么虚弱!”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这薄薄的浴袍似乎一点都不保暖,乱冷的,而她也立刻不争气地打了个大喷嚏。
岑海蓝简直要恨死那给她丢脸的鼻子了!她气得噘起嘴。
伊森望着她猛皱眉,心想这女孩的性子实在是太烈、太不可爱了一点,可是出人意料的,她噘嘴的样子,气鼓鼓的腮帮子,显得又娇又媚,只是让他想一把抓住她,狠狠地给她一个难以忘怀的深吻。
欲望在他脑海升起,渐渐控制一切,慢慢地他再没能力抗拒,没足够的神智抗拒她那诱人的樱唇;在岑海蓝还气嘟嘟地、完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之时,倏地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攫住她的嘴,牢牢吻住她。
她的唇又湿又冷,可是却有着醉人的芬芳、淡淡的酒味,令人迷醉,他猛烈地吮吻她,像个快渴死的人终于看见绿洲。
岑海蓝几乎快要疯掉,那么猛烈的吻……她整个人都快被他吸光了,只能软瘫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她的头好昏,像得了热病一样地昏迷在发高烧……是真的病了,还是伊森害的?
他的唇往下滑到她的粉颈,在那儿密密落下无数个细碎的吻,当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酥胸,闪电般的电流立刻在她体内蔓延,她双膝发软,头一回那么强烈地感受到性欲的冲力。
她的呼吸急促,快喘不过气,全心全意陷落在这令人昏厥的欢愉之中,不想醒来……
她微弱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感官,渴求的手掌更加火热地在她身上探索,薄簿的浴袍在他手下完全没有阻隔的作用,他感觉得到她浑圆性感的臀、柔软的腰……他已经着火,随时都快爆炸,而她正是那个点火的罪魁祸首,想与她爱欲缠绵的渴望在他心中澎湃,几近冲破堤防……
可是,她忽然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因为如果不这样,她的鼻水就要掉下来了。
她突如其来的奇怪动作让他一下子惊醒。不行,他理智地训斥自己,极力克制欲望,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下去,她现在的样子如此虚弱,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好好的睡眠,而不是这些……自己真想害她病例在床上爬不起来吗?
他温暖的身躯离开她,然而她犹自沉溺在他给的激情当中,强烈的欲望让她忘了羞耻,她用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失神地望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是迷惘。
他想要她的不是吗?为什么停了?
“听话,去睡吧。”他的声音低哑,出奇地温柔,“我不想让你生重病。”
重病?岑海蓝昏昏沉沉的,被撩起的欲望在她体内作祟,她早就已经生病了,而那个病菌的名字叫伊森。
他替她打开卧室的门,她迷迷糊糊走了进去,胡里胡涂穿着浴袍钻进被窝,他则替她盖了暖暖的一层。
他的呼吸从刚才的激动中恢复正常,微笑地揶揄她,“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当你真的睡在我这张床上时,而我必须去睡沙发。”
岑海蓝很想笑,结果唯一的表情是又打了个喷嚏。
“睡吧!”他轻轻地吻她,“晚安,我会照顾你的。”
门轻轻合上,灯熄了,在黑暗的卧室里,岑海蓝却一点也不觉得幽冷,反而有种好暖的感觉在心里。
想着他甜蜜的吻,想着在他臂弯里安全的感觉,忽然之间一点也不冷了,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在他雕才吻她的时候,她真的渴望贴紧他,让他拥有她,爱抚她的全身……
虽然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做那档子事,她可能会在吻他的过中猛打喷嚏,可是,他还真是有超人的自制力呵……
他在乎她,她几乎可以确定,否则他大可不必为她考虑这么多,拥有她对他来说只有享乐没有损失。
她缓缓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既安全又舒坦,半梦半醒之间,她彷佛让一双强劲的手臂怀抱着,她几乎无法呼吸,也无力挣脱,那双蓝色的眼睛燃热情焚着她的欲望,她仰着头等他印下他的吻……
她知道不管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变化,爱已经走进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