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很短时间,戚宣的手就拿出来,指尖上勾着他半个月前送出去的车钥匙,上面的钥匙扣果然不见所踪。
“咔哒”一声,两个人身后的车解锁,戚宣揽着池谨的腰将人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俯身给池谨系上安全带,又在起身的时候擦着池谨的耳朵尖说:“那我送你回去,拿我的裤子。”
他关上池谨那侧的车门,又绕一圈,自己坐到了驾驶位。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在雨地里站了三四分钟,各自的衣服都打湿了一些,戚宣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到车后座去,又给司机打电话让对方自己开车走,第二天再去接他。
然而池谨非常不老实,在他将车钥匙插到中控台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池谨又将手腕伸了过来:“戚总。”
他举着自己胳膊给戚宣看,用事实说话,“你太用力了。”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池谨胳膊腕的位置泛着一点红,戚宣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他无端觉得池谨胳膊被握得发红的样子非常色情,像暴力床事后留下的性爱印迹。
池谨的腰也很薄,贴在他胳膊上细得不像话,不知道刚刚被他那么用力搂了之后,会不会也像手腕这样娇气,留下一道红痕。
封闭的车内空间变得闷热,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滑落时又在挡风玻璃上留下一道印迹,戚宣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发动了车子,打开车载空调和刮雨刷,之后才说:“不用力怎么带得走你。”
车子平稳地从老宅开出去,池谨也终于收了神通,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头往窗外看。
他终于得出了戚守勤和戚宣爷孙却确实关系不和的结论,但原因尚不可知。
但在这对爷孙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站在戚宣这一边,放弃了通过戚守勤去接近当年真相的机会。
戚宣也没再开口,雨天行驶,他开得很小心。
途中他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严予恬。
戚宣看了副驾驶一眼,发现池谨似乎是在发呆,并没有被电话铃声吸引到注意力,但驾驶途中不方便接电话,戚宣最终还是将来电挂断了。
一直到回到住处,停好车,戚宣才发现池谨并不是在发呆,而是睡着了。
戚宣终于见到了池谨的又一面,睡着的人很乖,眼睛合着,覆在了一切的狡黠、调侃、野性,睫毛像两片小扇子,随着呼吸的频率轻微地动,头发垂下来一点,挡住了眼尾位置的痣。
戚宣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一动没动,又将车里空调的出风口往斜向的方向调整了一些,不再对着池谨直吹。
而后他拿了中控台的手机,给严予恬回消息:等空下来,改天请你和秋安吃饭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