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珝正盘腿坐在寺中负责膳堂的长老面前。
长老点了点头,念了声阿弥陀佛。
“迟郡主那份膳食,是贫僧盯着做的。额外加了您要求的滋补药物和开胃之物。”
“想来郡主在寺中这几日,定会吃得香,睡得好。”
崔珝微微欠身,朝长老点点头行了个礼。
“谢过长老。廷尉府还要要事,今日崔某便要下山了,迟郡主,就劳烦您多多照顾了。”
这位长老曾经受恩于崔家,对于崔珝的请求,自然不会拒绝,他捻了捻佛珠,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崔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山中清净,一早便有鸟鸣声混着沙沙作响的的树叶风声。
迟兮瑶连吃了两份早膳,肚子微微发鼓,却并不觉得撑胀。
她闲来无事,一个人四处转了转后,又走进了大殿内,烧了几柱香,拜了拜。
这一圈走下来,倒并不觉得十分疲累。
后面一连几日,迟兮瑶都雷打不动的要了两份早膳,午膳时还多要了份素菜羹。
平日在府中她进食的少,也不怎么爱动,每日除了卧房前的一小块空地,几乎不会踏足其他地方。
这几日在寺中,虽然也并未多走动,但每日用过早膳,爬上几级台阶去大殿上香也是雷打不动的。
整个人到比在府里,活泛了许多。
迟兮瑶在寺中住了快十日有余,林清茹带着两三箱行李,哼哧哼哧地爬了上来。
刚一见到迟兮瑶,便开始诉苦。
“可把我给累死了。”
“这山腰到寺门的台阶可真难爬,我还带着好几箱行李差点没把我给累死。”
林清茹昨日跟林子舒为着迟兮瑶的婚事吵了一架。
当事人倒是快活神仙似的在寺中躲清净。
他们两个倒是给急死了。
这不,林清茹说不过他,只能把人给揍了一顿,然后连夜打包也跟着躲来了寺中。
自从那日崔珝离开之后,迟兮瑶便于京城断了联系,关于郑容的事她原本就一概不想知道,更不会刻意去打听了。
现下林清茹来了,叽叽喳喳地非要说给她听。
“郑大人带着郑容去圣上那负荆请罪了。”
“然后圣上罚了郑容二十军棍,据说屁股都打烂了。”
她喝了口茶,说得眉飞色舞。
“真是大快人心,陛下命郑府回头亲自去英国公府给你赔罪,直到你点头为止,他才能另娶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