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晋挨了一把掌,摸着有些红肿的脸,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余光不时朝着时蕴瞥一眼,嘟囔道:
“不让摸就不让摸,干嘛动手动脚的?还怕我偷吃了你那俩馒头不成?”
时蕴拿盖头随意罩在自己脸上,怕看见祝长晋那副欠揍的模样会忍不住又想扇他。
也得亏时蕴知道这人是傻逼,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子这回事。不然他提出想摸一下的时候,时蕴就能打得他去见阎王。
“等你以后找了嫂子,还不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再不济,你自己去买两个馒头自己垫上不就知道了。”
祝长晋咂舌:“那我怕是这辈子也感受不到。我对我家列祖列宗发过誓的,这辈子非你不娶。要是违背的誓言,我就是下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少信鬼神。”时蕴道。
“这是信仰。”
时蕴懒得再争辩。
“你先将盖头拿下来,待会要下去的时候再盖上,不然多闷呐。”
时蕴:“不要。”
祝长晋:“为什么?”
时蕴:“不想看到你的脸。”
祝长晋更纳闷了,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脸,说道:“你也不必觉得自惭形秽,咱们面容不一样,我偏刚硬一些,你偏柔和一些,没什么好比较的。”
“……”
祝长晋见她不肯,便自己凑上去,伸手去掀她的盖头,想多看她两眼。
然后……
两边脸就对称了。
祝长晋的两颊红的像打了腮红。
正巧碰上下朝的时候,诸多朝臣经过,看见祝长晋纷纷问好,又在看到他脸颊两边巴掌印时,都忍不住的偷笑。
沈启源朝着二人拱手道:“永安王好,这是带着你未婚妻前来请陛下赐婚吗?那是不是不日就要返回封地了?”
祝长晋笑道:“是啊,封地琐事颇多,早些时候就该操办完的,只是因为伤势耽误了些时日。今日请旨后便启程,唯恐中间生事端。”
沈启源了然点点头,心下一番思量,却不显于面。
看见祝长晋面上的巴掌印,又看了眼他身边娇俏盖着红盖头的女子,暧昧笑道:
“永安王这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着你家小娘子生气的不成?瞧着脸上的红肿,没几日怕是难消。”
祝长晋哈哈笑着,一把将时蕴揽入怀中,时蕴还因刚才的事不想搭理他,抗拒的抵触他靠近。
但又实在挣扎不开,于是一脚踩在了祝长晋的脚背。
祝长晋倒吸了一口气,却依旧不肯松开她,强颜欢笑道:“是啊,我家娘子气性可大着呢,不过只说了两句她不爱听的,这会就跟我闹别扭。”
沈启源促狭的笑,说道:“那我就不耽误你二人了,陛下这会应该已经去御书房了。”
祝长晋应下,见沈启源走远,才松开了时蕴,啧啧了两声。
“你故意把要走的时间透露给他,是觉得他会通风报信,安排人拦截你我?”
时蕴问。
祝长晋挑眉,笑道:“你难道不觉得他会通风报信吗?当初我们二人被困树林,浮光跟我说,沈启源去差遣了人来,说要帮忙进去寻找,但浮光信不过他,所以将人给拦下了。
如果他的人真放了进去,我们两个死在里面的几率就更大了。”
“包括后来,那些人里,一个活口都没留。唯一抓到的两个人,还服毒自尽了,一点线索都没得出来。他还三番两次找浮光打听过这事,不觉得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