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带拿,还送正气。
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李贤摸摸光溜溜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
“贤公公,奴婢给您洗脚。”翠儿捧着一个铜盆走来。
“翠儿,让我来!”
纺娘美目盼兮接过铜盆,示意李贤坐到床边。
李贤刚坐定,纺娘蹲下身,轻轻取下靴子。
一股浓郁的酸臭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这个味道李贤早已习惯,在浣衣局那会睡大通铺,一比一个脚臭,谁也别嫌弃谁。
现在有两个女人在场,就有点尴尬了。
想收回脚。
但却被纺娘轻轻抱住,放进怀里,生怕凉到。
“翠儿,去把贤公公的靴子拿出去清洗干净,放到火炭盆烤热乎。等会再送盆热水来,我为贤公公擦洗身子。”
“是,主子。”翠儿乖巧的拿起靴子离开寝房。
纺娘用她那双美丽得少见的手掌试了试水温,然后再把李贤臭脚丫轻柔的放进盆里。
暖融融的热水。
李贤坐在床边,看着十根秀窄修长,丰润白暂的手指,像鱼儿吃食一般围绕着自己脚掌飞舞。
酸、麻、舒服、爽,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手法。
绝对的手法。
“纺娘,你怎会这些招式?”李贤好奇问道。
纺娘颔首羞涩,“罪女选秀进宫后,随教坊司姑姑学习了半年礼仪。”
难怪。
李贤点点头。
也只有教坊司那地方懂这些奇技银巧,比起冷宫来,教坊司里的罪女可就悲惨多了。
进教坊司的女人一般是朝中犯错误大臣的女性家属们,只要进了教坊司那就跟进了青楼差不多,说白了就是“官女支”。
正当李贤感慨万千时,纺娘已经将臭脚再次放进怀里,擦洗干净。
“贤公公,罪女给您擦洗身子。”
来了!
李贤身体莫名一颤,目光落在纺娘娇媚的脸上,她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纺娘只觉得脑子发晕,身子发酥,竟像醉了一般,再次温温细语重复道。
“贤公公,罪女给您擦洗身子。”
居高临下俯视跪在面前的纺娘,那一抹白腻……
李贤咽了口吐沫,扯开褂子的暗扣。
床头纱帐不知怎地,离开挂钩的束缚,洋洋洒洒飘了下来,遮住孤男寡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