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那一星期一节的综合课程上,课程开放对象:一年级。
所谓综合课程,其实就是教小朋友折纸。
但她至今不能忘却第一节课去一年一班上折纸课的时候。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折纸教程,她硬生生把自己手上做示范的纸张折秃噜皮了全班还没有超过六分之一的孩子能成功交出作业。
每一个步骤讲完,她的讲台霎时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
“老师这一步我不会。”
“老师,我没有看清楚。”
“老师,您能不能帮我折呀?”
座位一大半都空了啊。
开始她总会耐心地让他们下去,她再讲一遍,学生们才如潮水退去。
然后她又将折纸拆开重新再演示了一遍。
以为这次总该行了。
一低头。
哦,小鸡们又在她的脚边挤作了一堆。
“老师老师,我还是不会。”
好家伙,座位又空了一大半。
如此反复五次,陈雅静只觉眼前一黑,在想晕和不敢晕之间反复横跳。
然后——
“老师,他哭啦!”
晕不了了,陈雅静赶紧拨开人群去问他为什么哭。
那个报告的学生道:“他说他没有纸。”
陈雅静:“……”
或许她真的不适合教师这个行业。
所以工作第一个星期的周末她一直在家疗养心伤,第二个星期才没有那么手忙脚乱。
冥想了一会儿,听见客厅传来的动静,陈雅静跑下床从门缝里探出一颗脑袋。
她爸妈要去村里了。
陈雅静有两个星期没去爷爷家了,她想着一块去。
小院。
老爷子坐在屋门口,脚边堆了五个箱子,腿上还放了一个,他正拿着塑料保鲜膜缠纸箱。
院子的空地上,大黑狗和哈士奇朝向相反,如两条平行线一般躺在空地上。
两只狗的中间,是睡得七零八落的十只猫。
又缠好了一个纸箱,老爷子从脚边换了一个上来,颇为稀奇地望了一眼空地里睡得四仰八叉的房客们。
以前天还没亮就瞧不见影了,今天太阳都晒屁股了却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昨天晚上一个个的是去做贼了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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