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林家和徐家对上,父亲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张寒策说得一本正经,说谎都不打草稿纸,张嘴就来。
张老爷摆摆手,“嗯,你心里有数就好,隔段时间来给我汇报一下进度。”
“是。”
张寒策退出了书房,摸了摸自己肩上被书砸的地方,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丝病态的笑。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孩子们都考得眼冒金星的时候,纪翰之正和叶封华在操场上散步,走到院墙边的时候,叶封华下意识去看栅栏。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阵风吹过。
叶封华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要看栅栏。
“哎,听说考完之后,休息个周末,然后就是下周一秋游了哎。”
纪翰之摸了摸下巴,听校方说要去城东那边的风景区秋游。
那风景区周边都是山,但校方没有让学生登山的准备,只是让他们去那边的湿地公园野餐,就当是出去放松一下。
“你说这个干什么呢?你又在想什么?”
叶封华侧过头,看向纪翰之那张想搞事的脸。
“我就在想啊,学生不能登山,没说老师不能去登山啊。”
纪翰之已经好久没有爬山了,还挺想去玩玩的。
叶封华则是想到那天跑完一千米,他整个人都要废掉的感觉。
“别吧,登山好累的,也不合规矩。”
“我们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只说学生不能去,没说老师不能去,怎么不合规矩了。”
纪翰之理智地跟叶封华辩驳,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呀,不会是有人跑一千米之后,腿瘸了好几天,由此落下了心理阴影吧?”
“滚呐!才没有,爬山有什么好怕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倒时候跟年级主任说一声,我俩登山去。”
叶封华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又被纪翰之的激将法给坑了。
他们没能散多长时间的步,因为下一场考试,就是他们监考。
因为考场是打乱的,哪怕是回到自己教的班级,也不见得会遇到自己班的学生,叶封华走到二班之后,看着里面陌生的学生,还不自在地愣了愣,然后才缓缓走到讲台上,开始拆试卷。
他这次监考的是数学。
看着答题卡后面那三大题,叶封华本能地感到头疼,一列一列的试卷分下去之后,叶封华就开始撑着脑袋,枯燥地盯着地下的学生们。
叶封华手边摆着已经考完的语文试卷,他在讲台上看卷子,底下的学生偶尔东看看,西瞄瞄,不过分的话,叶封华只是看看他,眼神警告。
他在讲台上看完了语文卷子,大概能猜到自己班上的学生能考多少了,悄悄叹息一声,想到改卷子,就是一件令人头秃的事情。
枯燥的考试结束之后,叶封华将卷子交给了数学组,然后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改卷子又改得他头疼死了,随即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椅子上,转头看着同样满面愁容的纪翰之。
“纪老师,我高估了他们的水平,也低估了他们的想象力。”
“叶老师,我很明智地没有去估,但依旧被刺得遍体鳞伤。”
这样的愁态一直持续到下班,叶封华仿佛身体被掏空,疲倦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接到了叶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