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派人去栋州查明吴慕儿的真实身份要多久?”
云御南沉吟片刻,道:“从派人过去到查明真相送信回来,大约要十天。”
“不必麻烦了。”
门外传来一道沉稳内敛的嗓音,两兄妹同时望向门口。
百里槿推门进入,丝毫没有偷听人讲话的愧疚。
他身穿明蓝色衣袍,白玉坠挂在腰上,穿过散漫阳光走进来,脚步停在云舒然同一侧。
“路过,刚好听到。”百里槿毫无歉意地拱手,一双桃花眼移到云舒然身上,“我在栋州有朋友,他们知道点事情,今晚便可传回消息。”
云御南腹诽,哪里是有朋友,你分明是有一整个情报司,还知道点事情,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吗?
云舒然看着百里槿,认真描绘他的脸庞,记忆中的玄色身影占据整个大脑,让她不得不将两者相融合。
那身影似乎就是要与百里槿的样貌相称的,云舒然自嘲地摇摇头,她真是想多了。
见她呆住,云御南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云舒然。
云舒然回过神,规规矩矩地给百里槿行礼:“见过王爷。”
“免礼。”百里槿抬手虚扶云舒然。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云御南见气氛不对轻咳一声:“咳,王爷到此,可是来找父亲?”
“找过了,这就要走了。”百里槿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擦擦不存在的汗水,“都快入冬了,天怎么还是这样热。”
云御南看不懂,云舒然满脸疑惑。
这不是她的帕子吗?临安王怎么随身带着,而且,似乎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百里槿将帕子收好,看向云舒然。
她今天穿着一身月牙白,帷帽在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摘了,三千青丝只用一根木簪挽起,丝丝碎发散落在额前,素净脱俗。
百里槿心里冒出来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和离要趁早。”
云御南和云舒然被百里槿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和离什么?我妹妹也没说和离啊。”云御南询问性的目光看向云舒然,“舒儿要和离吗?”
云舒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百里槿能够看穿她,计划和离的事情她从未对人讲过,他怎么知道的?
“你做那么多难道不是为了和离吗?”百里槿垂眸,将腰间白玉坠正了正,“傅文渊近来官场得意,想必下面的人会给他送礼。”
云舒然认得出来,那是武镜棠的手艺,琳琅斋的上品。
她躲开百里槿的目光,他怎么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云舒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傅子睿,是王爷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