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位大爷,您是要钱么?在,在身上没有带银钱。”
吴俊才说的也算是实话,他现在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凤琉裳当生意的本钱,他现在只等着快些拿到利润,身上只有几两银子而已。
那夜巡队的队长一听这话,不禁哭笑不得,他冷哼一声道:“老子不是你大爷,老子是京兆尹手的夜巡队九队队长孟松,你是何人,竟然敢在宵禁之后驾车行驶在京城长街之上?”
吴俊才心里一颤,他竟然忘了宵禁。他不禁伸手按了按袖子中的玉牌,心里略安了一,他有宫中的玉牌,就算是犯了宵禁,也应该会没事的。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推开面前长刀,然后慢慢的从车厢里爬了出来。
孟松是武人,向来不喜欢文人酸儒的样子,再加上看着吴俊才一脸软弱不堪的样子,心里更是生厌。
他又冷哼一声,不客气的问:“大胆贼人,宵禁之后还敢赶着马车到处乱跑,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从实招来!”
话还没有说清楚便被给定了一个贼人的名号,吴俊才心里不服,但是也不敢招惹眼前的男人,急忙解释:“官爷容禀,在是给宫里办差的,一时情急,所以忘了宵禁之令,还望官爷通融一。”
一听这话,孟松心里更是怀疑。
“什么叫给宫里办差?你办的什么差,需要这大半夜的在此乱跑?莫不是想借此蒙混过关吧?”
“在不敢,在手中有令牌在此,这是宫里太医院采购药品的令牌!”
吴俊才急忙献上手中的玉牌,心想等这个夜巡队长看清楚了肯定不敢再为难自己,心里更得意,却见孟松脸色猛然一变。
“大胆,竟然私盗宫中令牌,简直是找死!”
这话一出,吴俊才登时懵了,这令牌怎么会是他盗出来的?这明明是凤琉裳送来给他的,而且上次那一单生意凤琉裳也是拿着这个令牌做成的,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变成私盗了?
“官爷饶命啊!”
“来人,把这贼人绑起来,即刻押回府衙。”
吴俊才不懂,但是孟松却不是糊涂人,就算是宫中有事要办,令牌也该是在宫人身上手中,绝对不会假手到宫外之人手上,面前此人不但违返宵禁之令,竟然还手持宫中令牌,这令牌若不是假的,便是他偷盗的。
见眼前那些士兵真的来押解自己,吴俊才不禁大喊大叫,那些夜巡士兵可不是客气的,刀柄直接甩上吴俊才的脸,一子打落了他口中的几颗牙齿,血也顺嘴流口,他疼得呜呜直叫,却再也喊叫不出来了。
孟松等人押着吴俊才和那辆马车向京兆府衙而去,而在街角的一处小楼之上,在窗口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幽然站着一个素衣少女。
她清丽如莲的面容在夜色有一种瓷感,那双幽然如泉的眸子似是盛着月华,略有点神秘,又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韵味,就像月光掩映的优昙静静绽放,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盛放绝世美丽。
她美丽的唇角轻勾了一,淡淡的道:“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小姐,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蓝衣的俊美男子从黑暗里现身,他原本清俊的脸上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凤琉裳伸手轻轻一拢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悠然一笑:“算是吧。”
“算是?你故意叫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知道这个时候街上会有夜巡队?”羽抽了一嘴角,大半夜的被凤琉裳扯起来,让他带她到这么个地方,然后就在刚才,他们一起看了一场“好戏”。
那个因为违反宵禁之令又被查出来偷盗宫中玉牌的倒霉男子他也认识,他知道最近自家小姐一直在给那个男人织一个,然而她这样算计人家,他觉得有点寒浸浸的,因为他能感觉出来,那男人要完蛋了。
看来他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儿好了,免得一个倒霉的是他自己。
凤琉裳没有回答羽的问题,她有点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睨了一眼羽,凝眉道:“只怕马上就有人要来寻我了,你还是快些带我回傅府吧。”
“是!”
羽一听这话,很聪明的不再多问,上前挟带着凤琉裳便掠出了窗子,在月色几伏几综,很快便看到了傅家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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