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裳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她只是冷冷道:“我怎么了?吴公子刚才不是很肯定的说琉裳满脸麻子么?”
“不,你是那天……”
吴俊才总算明白过一点儿,这从头到尾他似乎就被人算计了!
凤琉裳不理他,只是面向姚长宁,脆声道:“大人,如今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您可明白了吧?”
姚长宁当然明白过来,凤琉裳脸上没有麻子,吴俊才所说的什么婚约还有令牌之事纯属构陷,只是到如今这个局面,这案子还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关于令牌和违禁物之事,吴俊才是半点也没有招认。
他转目瞪向吴俊才,厉声道:“吴俊才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么久,还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不招本官可是用刑了!”
无辜之人?吴俊才看了一眼淡然如莲的凤琉裳,心里又恨又怕,眼看他再不把凤琉裳扯水,这令牌和违禁物之事便都落在他头上了,他不禁大急,急忙跪伏道:“大人,草民没有胡搅蛮缠,这令牌真的是凤琉裳给草民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啊,是她想要谋取我吴家的家产啊,她以前每次见草民都是面蒙面纱,草民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之前也是她误导草民,草民才认定她是满脸麻子的,事实就是这样的啊,请大人明察啊!”
“胡说八道!”姚长宁一拍惊堂木,怒道,“你刚才咬死你见过凤琉裳,现在又说每次见面她是面纱蒙面你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你当本官是给你任意糊弄的?”
“大人,草民说的都是真的啊!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查如今我吴家家宅地契是不是在她手上,她前几天还设计买去了我吴家的家宅啊!”生死关头吴俊才只得把一切都说出来,他再蠢也知道现在是自己被人算计了,为了保命,他什么都得说出来!
姚长宁越听越觉得恼怒,又觉得糊涂,这扯来扯去又扯出来什么吴家家宅的事情来。
他原本就觉得古怪,吴俊才也没有疯掉,他就算是真的被冤枉了,要辩白也不可能随便咬人,因为他若是不能确定且没有证据的话,那乱攀咬人绝对对他没有好处。他现在咬死令牌是凤琉裳所给,他就不得不怀疑凤琉裳,无风不起浪,若是凤琉裳真的没有半点问题,那吴俊才又何必扯她水?
姚长宁在思量的同时,凤琉裳也唇角微抿,吴俊才在关键时刻还真是给她找了一个难题,关于吴家家宅之事,她确实要想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凤琉裳,你手上真的有吴家家宅的地契么?”
闻声看去,只见姚长宁正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凤琉裳心念转动,思量着该如何回答才更加的好。
“地契在本王手中。”
凤琉裳想好的解释还没有出口,却突然听到一声清冷又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让她心头蓦然一跳,她不禁转目看去。
只见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从大堂门口缓步进来,光影交辉之,他一袭白衣如雪如冰,却又如九天之上的风云一般飘扬。他唇边笑意清冷,却又透着一股冰霜之意,让人觉得美好欲要亲近,但是却又不敢真正亲近。
居然是千城诀!
他为何会来?凤琉裳不由得挑了挑眉,轻轻的眨了眨眸子,千城诀的出现不在她的预料当中。
凤琉裳疑惑,姚长宁更是震惊,他自然是认识千城诀的,他一愣之,便急忙从座位上冲了来,跪伏到这个高高如在云端一样的男人脚。
“微臣参见摄政王,王爷千岁!”
孟松和大堂上的其他人一见,也急忙跪伏来,口呼千岁。
千城诀淡淡一扬唇,笑意清冷如云,也清淡如云,他转目看向依然站在那里,目光疑惑看着她的凤琉裳。
他走过去,声音自然而亲近:“阿裳。”
“王爷。”凤琉裳弯身行礼,虽然早与他约定,见面可以不用行礼,但是今天却是在情况不同,然而她身子刚弯,便被千城诀扶住了。
众人看着这一情形,俱都傻了眼。
姚长宁看着摄政王竟然与凤琉裳这么亲近熟稔,不由得心中大惊,他一直害怕踩到雷,这次却好像是真的踩到了雷!
孟松心中也是又惊又疑,心中还有一丝古怪难言的情绪漫上来,只觉得看着那一对清雅如仙的身影,让他感觉心中微微发涩。
不过最震惊的则是吴俊才了,他刚才一看到千城诀,先是一愣接着是一惊。他对千城诀印象十分深刻,如何认不出来,那天陪着凤琉裳前来的白衣公子就是他,他竟然真的是那传说中摄政王千城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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