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在疗养院过的很舒服,因为她脾气温柔,做的面点能媲美五星级酒店里的厨师,她成了老人们的新宠,别的妖精或多或少都有本性流露,阿芬婉约的就如同古代仕女,老人们都不认为她是妖精,纷纷想给她介绍男朋友,阿芬柔和的都拒绝了。
黄树的小心眼又犯了,他给蒋老太太上西餐的时候就嘀咕道“我也光棍着呢,你们咋不给我介绍一个。”
蒋老太太瞟他一眼,“就怕新娘子半夜被你熏死。”
黄树气的鼻子一抽,“你们那什么眼神,那阿芬你们就争相给她介绍啊,她和我有什么区别!”
蒋老太太举着刀叉惊讶了,“啥,阿芬也是黄鼠狼精?”
黄树大翻白眼,“黄大仙,黄大仙,您老一把年纪了,懂不懂说话啊!她不是我同类,但是她和我同科目!”
蒋老太太笑的忍不住,“什么科目啊?”
黄树道“妖精科!”
然后老人们就猜啊,死活猜不出阿芬是什么妖精,李越随口道“我师父的同学说她是包子精。”
大家一起哗然,什么时候包子都能成精了?阿芬的原型在疗养院里就成了一个谜题。
有了阿芬,黄树就能去采购食材,这种活一般不用他出面,好些食品企业都主动送货上门,不过疗养院里有好几张叼嘴巴,有些食材就一定得亲自去挑选。
比如当季的海鲜啦,还有野味什么的,特别是野味,有些山民不会拎着去城里卖,都是附近谁要就出手了,黄树就得亲自出马碰运气。好在现在厨房有了阿芬,黄树嫉妒老人对阿芬太好,索性跑远点去找食材,来个眼不见心静。
他现在就在一个东北小集市里转悠,这回他跑的有点远,现如今他有牌子和身份,不怕半路遇着玄门的人捉妖。路上遇着玄门的人,他还会故意把牌子露出来。人家就别过了脑袋,黄树特别得意。
这个小集市上有个老汉蹲在地上卖狍子,黄树凑过去一看,“哎老人家,你这狍子是养殖的还是野生的啊?”
野生狍子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捕猎买卖都是犯法的。
那个老汉一听这话吓得跳起来,“养的,养的,这都是家里养的,现在野生的哪里去找啊,你这后生莫要胡说。俺还有养殖许可证哩!”
黄树反而被他吓了一跳,“我就问一问,您老别激动啊!”
老汉又蹲下了,“好不好的你吓唬俺作甚!买就买,不买别搁这里。”
黄树一头雾水,这问一问怎么了?他看着狍子倒是挺新鲜,但是已经宰杀了,他就是带回疗养院这肉也不新鲜了,听到这位脾气不大好的老汉说家里养狍子,他就打了个商量,“那您看这样,我呢想要活狍子,带回家自己宰杀,我跟您老回去挑一挑怎么样?”
老汉狐疑的看了黄树一眼,“真咧?”
黄树干脆掏钱,“我先付您定金行不行?”
老汉打量了黄树一下,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要求等把这几只狍子卖掉了再回去。
可是这老汉不大会做生意,又缩在角落,这里几乎无人问津,偶尔来一两个问起狍子肉怎么卖,这老汉嘟哝道“不分割哩,要买就买一只。”
只要不是家里办酒席,买这玩意也就尝个鲜,虽然一只狍子宰杀了也不大,可买整只回去也太吓人,于是客人纷纷拔脚走了。要是家里有酒席吧,这四五头狍子似乎也不够啊!
黄树一看这不行,等到集市散了,这老汉都不一定能卖得出一只。
他四处转悠了一圈,买了铁架子和木炭,还弄点调料,挑了个开阔的地方,对老汉道,“我替你卖,你只管收钱!”老汉默不作声的看着。
黄树给一家小饭馆付了点钱,然后借他们的后厨把狍子洗干净,然后抹上油和香料现场开烤。
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开来,这里的人越围越多,纷纷问怎么卖,黄树早就问过了老汉,知道生狍子肉多少钱一斤,他加工过的价格起码翻一番,肉的部位不同,价格也不相同。然后也不规定整只卖,您看烤好了喜欢哪个部位,我就给您切。
五只狍子不一会儿就卖光了,卖的钱比光卖生狍子多赚了好几倍。黄树在一边笑嘻嘻的,老汉也不是死抠门的人,他把黄树垫付的钱全还了,憨厚的笑道“你是个好后生,这就跟俺走吧!”
黄树看看还回来的钱,再看看天上的日头,老大爷,这都中午了,您就不请我吃顿饭?
老大爷收拾家伙事,把钱藏的好好的,就是没舍得请黄树吃顿饭。黄树想要人家的散养狍子,只能摸着肚子跟上。
路倒是好走,就是黄树已经好几年没这么步行了,那位石老汉倒是健步如飞。黄树还特意问了,“为什么不雇一辆车?”
石老汉道“不远,走道就得!”得,走吧,可惜走了好大一会儿都不见停下。走了半路,这老汉估计也肚子饿了,掏了两个大馒头出来,递给黄树一个,“吃点,垫垫肚子再走。”
黄树“……”为了不违逆老汉的好意,他直着脖子吞馒头,还别说,这馒头特别有嚼劲就是干咽费口水。
走了大半天,总算到了老汉住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人也不多,大多数都是老人,老汉把黄树带到自家院子门口,气沉丹田大喊一声,“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