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但她还是这么矫情的在生气。
妈的,有大病,桑舟在心里骂自己无数遍,心里在排练着等会儿余点语来到跟前了自己要怎么开口,纠结的眉头都皱起来。
没多久余点语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碘酒和棉签。
她叹口气,将桑舟的手托起来,“还说我呢,你看你自己……”
桑舟低头,这才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对她来说这些真的不算什么,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擦伤已经是很轻的了。
只要余点语没受伤就好。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余点语拿出棉签来蘸了碘酒给桑舟的伤口轻柔地消毒,“那时候糖糖在我的身边落了下去,我就像是本能一样拉住了她。我相信如果你在我那个位置,也没办法做到就这样看她摔下去。”
桑舟承认她说得对,但是余点语体能没自己那么好,抗造能力自然也弱,这没有可比性。
“我下次一定会更慎重的去考虑,我保证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了。”余点语对哄人没有经验,现在手边又没有柠檬茶,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办才行。
她勾住了桑舟的小手指,见桑舟没甩开,就轻轻晃了晃:“你冲过来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会受伤吗?明明知道要保护别人之前先保护好自己。”
桑舟的心也跟着她的动作一起荡起波澜。
装作板起脸这么久,现在也破了功。
“但你不是别人。”桑舟淡淡的回了句,看到余点语怔愣的神情,勾起唇角,把头盔压在她的头上,“走了,回去。”
有了刚才那一出,余点语确实也没心思看展了。桑舟说的【你不是别人】这几个字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心里不断往外冒着甜味,眼尾上扬的笑意压不下来。
你对我而言也不是别人呀,她在心底回。
坐在桑舟的后座,她看过日出,见过夕阳,路过了许许多多的风景。余点语将头轻靠在桑舟的肩头,看着飞速掠过倒退的行人与桥梁。
或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十八岁,不需要有太轰烈,也不用有酒精、烟草,疯狂。
只需要在桑舟的身边,一切都足够了。
余点语一到家里就发短信过去问唐芙怎么样,但那边迟迟没回复。她等了十几分钟,想到走之前唐芙和詹幼安之间那奇怪的状态就不安,在阳台走来走去。
桑舟给她倒了杯水放书桌上,蹙眉:“在这瞎焦躁什么?”
“糖糖没有回我消息,她不会有什么事吧?”余点语捧着手机,又看了下时间,又过去五分钟了,“她和幼安之间好像怪怪的。”
桑舟想到詹幼安当时冲过来看着唐芙的那个表情,很眼熟。
她觉得,和自己看到余点语受伤的时候那种状态是一样的。
“这你不用管,没回你说明她俩待在一起。”桑舟将中性笔放到她的手心,把人按着坐下,“操心别人干什么,好好学习去,小孩子别管这些情情爱爱。”
余点语:“……”
你还好意思说。
晚上,桑舟又吃了余点语做的饭。
太好吃了,她真是不明白,就一个番茄炒蛋和紫菜汤而已,为什么有的人她手和脑子和自己就是不一样,这么简单的家常菜能做的这么好吃。
她在出去上班之前,在余点语手里塞了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