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最好的、最贵的酒拿出来!把你们最漂亮的妞儿叫出来!”被酒精烧得眼珠通红,脸色逐渐从赤红变得有点青的青年疯疯癫癫的蹦跳着,双手一把抓住了身边一个中年女人的胸脯,歇斯底里的嚎叫着。
“去他娘的功课,去他娘的修炼,去他娘的那群老不死的!”青年瞪大了通红的双眼,喷着口水放声咆哮:“公子我好容易逃出来,就得爽,就得快活!谁敢让公子我一时不快活,我让他一辈子都快活不起来!”
殷凰舞一步步的走进这个青年,她突然感受到了酒馆的角落里,几股让她心悸的压迫力突兀的出现。她转头向着一个黑漆漆的角落望了过去,她看到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两个中年男子身上的气息让殷凰舞感到窒息,她只是在殷族的长老身上,才感受到这般强大的压力。但是殷族长老给她的压力是冰冷、无情、邪恶而粗暴的,这些中年男子身上涌出的压力,却宛如深不可测的云渊,深邃不可测,飘忽不可捉摸。
她只能感受到这些中年男子身上的危险,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危险!
除开那个角落里的两人,在这个破烂酒馆的另外几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还有其他十名中年男子板着脸肃立在那里。
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包括刚刚走进酒馆的殷凰舞在内,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当他们现殷凰舞正在向那青年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就瞬间释放出自己的气息,然后殷凰舞才现了他们!
但是也仅仅是殷凰舞注意到他们站在那里,酒馆内的其他人,甚至是那个青年自己在内,都没有现他们站在那里,宛如木桩子一样站在那儿。他们就好像幽灵一般,存在,但是不为人知,除非他们愿意,否则没人能察觉他们就在那里。
被殷族逼迫,被布莱恩堡家族胁迫,刚刚经历了好几场血腥厮杀,心中怒火燃烧,心理扭曲的殷凰舞轻巧的笑了。她看着那个正在疯疯癫癫的举起一瓶掺水烈酒猛灌的青年,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她绝美的容貌。
那些气息可怕的中年人猛不丁的见到殷凰舞倾国倾城的面孔,殷凰舞很敏锐的察觉,这些中年人突然就心绪一阵错乱。他们甚至很有点狼狈的相互打着手势,很有一种不知道如何应付的慌乱。
殷凰舞甚至觉得,在这一刻,那些中年人更乐意殷凰舞是一个危险的杀手、刺客,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毫不费力的将殷凰舞轰成虚无,让她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她居然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而且她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出头的模样,这些中年人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局势。
血妖一族的寿命漫长,拥有近乎侯爵实力的殷凰舞,她虽然已经出生了数十年,但是相对于血妖一族漫长的寿命而言,她的生命历程相较于人类,大概就相当于人类十三四岁的少女而已!
她美丽、清纯的面孔刚刚从那斗篷下出现,站在长柜前的青年就近乎本能的抬起头来,很粗暴的几个耳光将身边的中年女人打飞了出去,然后掏出了一大把金条胡乱的丢在了地上。
“公子我,这是走了什么运?没做梦吧?呃,没有中什么幻术吧?”那青年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殷凰舞:“姑娘,跟公子我走吧!吃香的喝辣的,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的亲爹娘咧,你们上次让我相亲的那几个柴禾妞,和这丫头没得比啊!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就是公子我命中注定的正宫娘娘咧!”
被酒精烧得神志不清的青年踉跄着扑向了殷凰舞,他嘻嘻哈哈的一把抓住了殷凰舞的小手。
很直接的,很坦诚的,在很多场合下,可以视为是在耍流氓的,这青年更加直接的搂住了殷凰舞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妞儿,跟公子我走!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回去就弄死那几个我爹娘给我挑中的小娘们儿!”
殷凰舞‘嗤嗤’的笑着,她看向了那些面色绿的中年男子。他们很想凑上来解决掉殷凰舞,但是他们却不敢靠近那青年分毫。他们的脸色变得极其的扭曲和怪异,尤其是这青年说‘弄死那几个小娘们儿’的时候,他们的表情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好啊,我跟你走!”殷凰舞想到了殷族的那些元老,想到了布莱恩堡家族那些面容可恶的老公爵,想到了那个假惺惺一天到晚用花束和珠宝来糊弄自己的查理·范恩克·布莱恩堡!
眼前的这个青年,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比那查理好太多了啊!
既然殷族和布莱恩堡家族的那些老家伙,这么想要让殷凰舞和查理凑成一对儿,那就让他们明白,殷凰舞并不是他们能够轻松摆布的对象吧?这是一件很有趣的游戏,大不了殷凰舞被那些老家伙加以日晒酷刑,那又怎么样呢?
“姑奶奶我,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吧?”殷凰舞古怪的笑着:“这辈子,如果不做几件让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情,姑奶奶我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很主动的搂住了那青年的面孔,殷凰舞低声的笑着:“今夜,属于我们。但是跟你走?姑奶奶我没那个兴趣!或者说,我跟你走了,你就没办法走出大柏林城邦了。”
“别问我的名字,我也不问你是谁,今夜,只此一夜!姑奶奶我,豁出去了!”
殷凰舞的身量极高,她比那青年,也只是矮了一头而已。在那些中年男子近乎崩溃的目光中,殷凰舞一把抱起了这个青年,堂而皇之的抱着他向酒馆后方的客房走去。青年已经被酒精弄得神志不清,谁也不知道他前面已经喝了多少酒,殷凰舞抱着他走向客房的时候,他甚至打起了呼噜。
疯癫的一夜,疯狂的一夜,难以形容的一夜。
殷凰舞因为身体的剧痛,悍然的咬破了青年的手腕,吸食了他两海碗份量的鲜血。
“弄痛了姑奶奶,这是一点点补偿啊!你这个混蛋家伙!”
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殷凰舞穿好了衣衫,准备离开这个她甚至不知道名字的青年。
临走的时候,她看到青年胸口的一枚银色玉蝉坠子极其的精美有趣,于是她一把将那玉蝉扯了下来。
“以后再也不见,这玉蝉,就当姑奶奶今夜的卖身钱了!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十二个中年男子团团守在屋外,他们就当没听到殷凰舞彪悍的话语,任凭她走出了酒馆客房。
自那一夜之后,殷凰舞再也没见过那青年。
“乖儿子,你那亲生父亲,应该不是西方修炼界的人。”
“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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