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着月亮海的怪谈之书被置入高架,玫瑰庄园重归宁静。
等池生熠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根透明玻璃颈环已经是第二天起床的事情了。
眯着眼睛凑近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指点了一下这道透明水流,整块玻璃像是有生命般传出波纹,他整个人受惊般后退几步。
“卧槽!我那天不是在做梦吗?”
自从那天后,他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声音,这东西看起来是固体但实际上十分贴合挂在脖子上都没什么感觉,池生熠愣是完全没在意。
“当然不是!”冥河十分无语。
有过被白枭禁言的前车之鉴,在冥河主人开口前它都不怎么敢说话,还以为是主人有什么打算,没想到竟然是完全把它忘了!
“容我介绍一下自己,冥河,收纳死者的河流……更多的事情或许会在您选择成为冥河主人的那天对您解释。”
池生熠呆愣着点点头,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好,虽然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好像帮了我。”
付出了一些记忆而已,冥河不屑地想,但下一秒青年带着欣喜与感激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
“咳,区区小事不用客气。”
“不过你能换个形态吗?挂在脖子上总觉得有点奇怪……”
透明玻璃般的水流扭了两下,翻腾着淡淡粉色,最后还是没忍住软化下来,顺着衣领钻进去,又从袖口钻出来,最后变成了一枚戒指的模样,套在了青年小指上。
池生熠被水流划过身体的触感弄的有些想笑,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抬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手掌。
戒指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任何照进去的光都没能透出来。
“你还挺漂亮的。”他真情实感赞叹道。
“呃……”冥河没有回答,但刚刚变透明的戒身再次泛起淡淡粉色。
池生熠来不及感叹异常生物竟然会害羞,就听到了敲门声,是管家喊他下楼吃饭。
饭桌上不像往日那般,今天仅有池生熠一人。
“枭哥呢?”
“先生有事情要处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出发。”管家倒了一杯热牛奶。
“这么着急的吗?”池生熠瞬间觉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他还以为白枭会再等一段时间。
管家笑笑,解释道:“先生每年冬天都会离开庄园,池先生的生日也在冬季,我猜先生想要赶在那之前回来,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离开。”
划拉着盘子里的早饭,池生熠听着管家嘴里的「生日」竟感觉十分陌生。
他出生即代表不详,同天就是父母的忌日。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他的生日了。
同一时间餐厅门被推开,白枭走了进来,随意脱下外套挂在门边,他好奇问道:“在聊什么?”
“在聊池先生的生日。”
“没什么!”
管家和池生熠同时开口。
看出池生熠的窘迫,白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会在冬季结束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