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全是晦暗可怕的念头,但他全程行事却十分温柔妥帖。
这样的温柔让姜翎月微微合着眼,架在他腰上的腿时不时还要收紧,以示催促。
祁君逸很懂她的意思,尽可能的将人伺候周到。
心中却有些好笑的想,侍寝倒是侍寝,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谁给谁侍寝。
依着他的本心,他只想让她下不来床。
而不是现在这样,日日气的他肝疼。
…………
不知过了多久,盥洗室内动静安静下来。
被抱着从浴桶出来时,姜翎月看见里头只剩下半桶水不到了。
她咽了咽喉咙,将脸埋入男人的颈窝,余韵让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祁君逸将人抱到榻上,寻了棉帕给她绞干湿发。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第一次做的却还很得心应手。
姜翎月更是懒懒散散的趴在榻上,根本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偏爱,完全没有受宠若惊的意思。
那副大大方方享受他所有悉心伺候的模样,让皇帝陛下眼眸微眯。
他将手中的帕子丢至一边,俯身压了下去,唇咬着她的耳朵,笑道:“歇好了?”
“陛下…”姜翎月想翻过身,但腰被他摁住。
柔软的身段被他摁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腰身细嫩,仿佛一折就断。
只是那双小细腿还在微微颤抖。
……方才在浴桶里被折腾的不轻。
“陛下…”姜翎月攥紧软枕,软声道:“臣妾好累……”
她在拒绝他。
像他所教的那样。
……胆子确实大了很多。
祁君逸笑了声,手却没有停止的意思,顺着薄瘦的脊椎骨往下探。
他道:“月月,你该受累一回的。”
就算是出于安抚,也该受累一回。
他一颗心嫉痛难耐尚且死死忍着,她不过受点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