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开一路来到徐佛和连如烟下榻的小院外,顿时便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
一身锦袍的朱由棷根本不顾身边亲随劝阻,一屁股便是坐在了泥水里,对着院子里便是哇哇大哭。
又哪有金枝玉叶的气场?连个屌丝都不如。
这让陈云开嘴角边止不住勾起一抹微微弧度,大步上前喝道:
“谁在这闹事?不想活了吗!不知是此时是战时,一切以备战为重吗!”
“嗳?”
朱由棷顿时一个机灵,忙是回身看来。
一看到陈云开这般威武锋锐,他顿时便有点心虚了。
毕竟。
衡王病重,他却从青州一路跑来这边,本身便说不过去,如果再被人给抓了现行,那真要把他们衡王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忙起身拱手道:
“这位大人您贵姓?小弟贸然过来这昌邑,确实是唐突了。还请大人您海涵则个。”
见朱由棷还算懂事,陈云开一笑,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笑道:
“三爷是为连如烟连姑娘而来?”
一提连如烟的名字,朱由棷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这位大人,小弟我,我心里苦啊。哇……”
说着。
他再也绷不住了,竟是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出声来,真是又可怜又凄惨,让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一看他这模样陈云开便知连如烟为何看不上了他了。
女人都是慕强的。
而且。
在选择配偶这件事上,她们自古以来都是相当残忍且无情的。
就算朱由棷血统很高贵,但他在衡王府根本算不上啥,若不然也不会只有个镇国将军的虚衔。
对连如烟那种眼高于顶的小绿茶而言,自不可能对朱由棷有什么好脸色了。
甚至。
连如烟此次之所以来昌邑,未尝没有躲避这朱由棷骚扰的嫌疑。
“三爷,这等事讲究的是个两情相悦,我奉上命在此保护连姑娘安危,你这般在这纠缠,连姑娘不愿见你,我也没辙啊。”
“你是奉命保护连姑娘的?”
然而朱由棷听到这话却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是不管不顾的拉住了陈云开的衣袖又爬起来,振奋道:
“这位大哥,拜托了,今天,求您一定要让我见到连姑娘。只要您能让我见到连姑娘一面,小弟朱由棷,永生永世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啊……”
说罢。
这厮便连连对陈云开鞠躬作揖,真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