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站了出来,向宋江拱手道:“宋先锋,岳鹏虽然年轻,但是一百军棍下去,即便不死也残,大敌当前,我梁山正是用人之计,还请宋先锋开恩,暂且寄下七十军棍,先打三十军棍以示惩戒便可。”
这吴用亲自求情,宋江不能不听,他踌躇片刻道:“既然军师求情,就先寄下五十军棍,剩下五十军棍必须要打!”
宋江喝道:“裴宣做为监刑,不得敷衍!”
宋江说罢将袖子一甩,离帐而去。
帐中头领无不肃然。
吴用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面向裴宣点了点头,眼神之中让裴宣轻些下手。
裴宣也理解了吴用的意思,他吩咐将岳鹏拖到帐外,两名掌刑手脱掉岳鹏衣裤,抡起军棍打将下去。
“噼噼叭叭”打到三十军棍,岳鹏便痛得昏了过去。
这军棍相当于衙门里的杀威棒,比那杖刑还要厉害。
寻常人等打上三十棍便立时毙命,即便钢筋铁骨、皮糙肉厚的汉子也挨不过五十棍。
虽然裴宣暗示行刑者用五分力,但这棍的威力也不小,岳鹏也幸亏有功夫傍身,年轻体壮,挨到三十棍也昏了过去。
裴宣叫声停,让人拿了盆水泼在岳鹏的头上,岳鹏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裴宣命继续行刑。
掌刑手一口气将剩下的二十棍一并打完,岳鹏又昏死过去。
裴宣让人将岳鹏抬到后帐,然后对关胜道:“他的伤及时医治很快可以痊愈,须请老神仙医治方可。”
关胜点了点头,便立即来到后营找到神医安道全。
安道全听说岳鹏被打了五十军棍,就皱起了眉头。
“关将军,别说是五十军棍,三十军棍就不用治了。”
关胜轻声道:“虽然是五十军棍,也只是用了五分力,你去看一看再说吧。”
安道全便随着关胜来到后帐,只见岳鹏趴伏在榻上,人仍然处在昏迷状态,屁股上打得稀烂,鲜血将半条衣裤染得血红。
安道全拿出药囊,在其伤口上撒上药面。
然后用一条布带将伤口紧扎起来,对关胜道:“人躺在榻上不得翻身,须如此三天三夜,方可活动。以他的年纪体格,半个月便可恢复正常。”
关胜记下,便用一布条将岳鹏紧紧缚在床榻之上。
平日里,吃喝拉撒都由关胜亲自服侍。
岳鹏醒来,只觉得痛彻入骨,心中对宋江咬牙切齿,深悔当初投了宋江。
关胜看出岳鹏的心思,便向他解释道:“兄弟莫怪宋大哥,宋大哥见一连死了三个兄弟,心中悲恸失常,本来他设下的计策能将田豹捉住,你却与其死战,将对田豹的气撒在了你的身上。要知道,贻误战机那可是死罪啊。”
岳鹏道:“人说不知者不怪,我哪里知道宋江是用了一计啊。”
关胜道:“这事也怨我,没有事先给你说清楚,因为是军事机密,只有参与计策的人才知道。”
岳鹏咬牙道:“我就是不服,我主动出战反而成了罪过。”
关胜轻叹一声:“宋头领只是在气头上,过去这一阵儿他就知道了,说不定会给你当面认错的。”
“当面认错?我不需要,如果不是众人求情,我这颗脑袋早没了!如果不是吴军师求情,早把我活活打死了,吴军师的面子他都不给!二十军棍还要斤斤计较,宋江实在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关胜听了岳鹏这番话也只是沉默不语。